张神医下刀稳准,一点也没有拖沓。那些反复裂开的烂肉被他一一切除。
孟老板绷着脸,咬紧牙关,面色惨被却一声不吭。
阿玲和小景坐在屋外的台阶上,屏气敛神,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却没有任何声音。
阿玲很是担忧,“我家老板不会被阎王爷请走了吧。”
“有我家公子在,哪里那么容易。”小景对张神医的医术很是自信。
阿玲默默抱膝叹气,却没有说话。她知道,孟老板伤的很重。他甚至看不见那些游魂,已经丧失了引魂者的能力。
前些日子其实黑白无常来过,看见孟老板的模样,小白无奈的摇头,也是束手无策。而这些,孟老板一无所知。
他那般自傲不羁的一个人,依旧若无其事的喝酒,调侃。以为周围人皆是傻子。
小景见阿玲伤心,有些笨拙地伸手拍拍她的背。
这一等就是一夜。
天光大亮时张神医拉开门走了出来。
他眼下有一圈青色,但笑容却从未有过的灿烂。
阿玲急忙迎上去问,“张神医,我家老板如何?”
“有我在,他不会有事。”张神医语气欢愉,透着几分骄傲。
他第一次,为自己能够医病救人而感到骄傲。
阿玲顾不上感谢张神医,一个健步就奔了进去。
孟老板躺在榻上似乎刚刚入眠。他的伤口被重新包扎,雪白的纱布,衬的他的胸膛瓷白如玉。没有一丝渗血的痕迹。
医馆和酒馆都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池兴子依旧住在酒馆后院,每日教导阿玲下棋。
李文钦依旧每天没皮没脸地来,坚持不懈地骚扰阿玲。
孟老板的伤一天天好起来,酒馆又开始燃起了红灯,点起引魂香。
然后在一个天朗气清的早晨,孟老板带着张神医上钱府提亲。
钱老爷对于两人的到来表示极度的欢迎,虽然官家指望不上,能攀上药王谷,也是极好的嘛。
钱老爷特意摆了酒席,和孟老板推杯换盏,喝了不少。
等钱老爷晕晕乎乎醉倒在酒桌上,孟老板带着张神医去了湖边。
钱婀娜等在树林边,见孟老板过来,急忙上前行礼,“孟老板。”
孟老板朝她点点头,然后玩味道:“这个地方,孟某心悸的很呀。”
钱婀娜知道他是说当初伤的事,面上更有几分愧然。
孟老板也不耽搁,让他二人后退几步,然后拿出吟雪剑,指尖划过剑刃,甩出一串血珠。
右手迅速捏了了诀,在虚空里连画一连串诡异的咒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