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的司家也算个门第之族,祖父是国际上又名的中医传人,而父亲又在军队,是以从她有记忆开始,每逢何种节日,家里就会挤满人,来送礼的几乎能把门槛踩烂。
那时司南最大的愿望就是每逢节假日回家时,能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但这基本上是不可能,所以每当家里有聚会时,她都偷偷躲到祖父的小药园,只图个安静。
她还常常因为这个和家里人吵架。
想到以前的声音让司南心里涩涩的,她淡淡瞧了眼那邀请函,漫声道:“没什么,就是单纯的不想去,如果你这么喜欢那邀请函的话,就留着吧。”
“哦……”任小霜闷闷应了一声,也没再问其他。
之后司南跟她打了声招呼,就先回家了。
她出来的不算晚,甚至比平常还要早点,可今天的天很奇怪,比往常要黑的早,司南本来准备想去小包子平时最爱吃的点买点糕点带回去的,可见出门时天已经黑了,便只好作罢。
她一路往家走,街道两边都是空荡荡,路上没有行人,明明只是傍晚,搞得像深更半夜一样。
司南心头诧异,一边想一边脚步也没停,但心中却警惕了几分,而越是走,她越发现,街上的气氛好像真有点诡异。
因为,她走了将近五分钟,周围的景象都没变过,还是那些房屋,就连街道上的花草,都没挪动位置。
司南慢慢放缓了脚步,终于在一个稍微空旷的地方停下,她双手环肩,站得几分随意,声音却冰冷:“还想躲到什么时候,出来吧?”
“呵。”
一声轻笑在幽暗的空气中响起,司南只见眼前闪过一抹黑影,下一瞬一个身着黑色锦袍的男子便站在自己面前。
而当看到那张妖冶的不像话,冷峻的不像话,又狂傲的不像话的脸时,她只觉得肚子里槽点满满。
“凤渊,你今年三岁吗?”司南冷冷瞥了眼眼前的男人,扯了扯嘴角,环顾四周:“你以为,我会害怕?”
“我知道,你当然不害怕。”他低声笑笑,上挑的凤眸中带着几分恶作剧似的兴味:“但还是想吓吓你。”
司南:“……”果然只有三岁。
“有什么事快说。”司南开门见山直接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拿没拿到这个。”说着,凤渊两手一夹,那熟悉的红色邀请函出现在他两指之间。
是傅鸿给的邀请函。
“收到了,怎么?”
“去。”
司南无语,一时间都找不出话来回凤渊,她顿了好几秒,才道:“不是凤渊,我不记得你是个喜欢凑热闹的性格,为什么要去参见这种无聊的聚会?”
凤渊睨了司南一眼,心中暗骂这女人真是不开窍,但他又不好直接告诉司南,他答应去纯粹是想见见她。
你看,司南答应傅鸿帮他治病后,就整日泡在太医院,不是炼药就是修炼,而凤渊也不好去打扰,就算去了说什么呢?太尴尬了。
可他耐不住,这几天他觉得自己好像得了一种名叫司南的怪病,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这女人的样子,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
所以,好不容易找到个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司南,他又怎会放过?
凤渊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直接道:“你就说你去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