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程脸都绿了,气得牙齿咯咯打颤,他强忍着心里的愤怒,道:“行,你一个月的衣服我包了!”
陶程真是下了血本啊。
尤生挑眉笑笑,很是满意的道:“可以可以。”
而就在两人交涉的时候,却没看到,在庙一旁的树上,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爹爹,你的手下这么腹黑,是跟你学的吗?”
凤渊:“。。。。。。这个词是谁教你的?”
“娘亲啊。”司子怀神情骄傲,小脸一扬,道:“娘亲真的很厉害,什么都知道。”
凤渊觉得把孩子交给司南带是个错误的选择,好好的孩子,都学坏了。
“不过娘亲他们真的没问题吗?”司子怀颇为忧伤的看着前面的旧庙,“听那叫尤生的叔叔说雪汕国,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雪汕国……
凤渊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他已经好久没听过这个地方了,一想这地方,凤渊脑子里就迸出两个词——阴沉。
这是一个阴沉的国家,这个国家里的人也同样阴沉。
“爹爹?爹爹!”司子怀拽着凤渊的衣角,“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凤渊摇头,他低头把司子怀抱起来,“饿了没?”
司子怀怔住了,他时常在娘亲怀里撒娇,因为娘亲身上有股好闻的淡香,温暖又舒服。
但跟司南的怀抱不同,凤渊的胸口又宽又结实,让人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凤渊比司南高,站起来的所见到的画面也完全不同。
一时间小包子竟还有些紧张,四肢一僵,都不知道该怎么待好。
“你饿了没?”见司子怀半晌没说话,凤渊低头看去,发现这小家伙头埋得很低,继而又感受到他僵硬的四肢。
凤渊赤红的眼睛微微一惊,他也讶异于自己的动作,为什么会这么自然的就把司子怀抱起来了呢?这些他之前可连学都没学过,可为什么这么自然呢……
父子俩相顾无言沉默了良久,最后凤渊还是抱着司子怀下了树,父子俩沉默的吃完一顿饭,各怀心思。
……
司南一行人在旧庙里修整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又开始赶路,走到中午时,所有人都已换上厚厚的棉衣,因为他们已经到了大梁与雪汕国的交界。
萧瑟寒风呼啸而过每个人的脸,好像刀子一样割在身上,刺骨的风好像能穿透衣服一般,饶是他们准备了足够厚度的棉衣,还是仅够御寒。
“司南姑娘想的是对的,若大梁皇帝的军队也跟着来了,这么多人肯定又不适应的,到时候更麻烦。”陶程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道。
不光是这样,而且傅鸿派来的军队虽然说修为都在炼气境五阶之上,但比起尤生和陶程来说简直不够看,他们跟着凤渊,修为自是不能差了。修为高强尚能用自身功力御寒,更别提修为不高的。
这么说吧,就这天气,老将军他们一行人若是来人,路程没等走到一半,可能都被冻成冰块了,到时还有费时间去管他们,实在太麻烦。
那司南呢?
只见走在尤生和陶程前面的人一身单衣,红色长裙依旧在风中飘飞,司南穿得跟平常没啥区别,只是外面罩了个黑色大氅,惊艳的红色再配上黑色的沉稳,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有韵味。
而她身边的周荷也是同样,单衣外罩了个羽袄大氅,跟这漫天大雪一点不搭。
“咳咳!”陶程说了话,见没人搭理他,不由有些尴尬,他轻咳两声,往前走了两步又道:“那个啥,司南姑娘,你那抵御严寒的药剂,能不能分我一点,这棉衣穿着很厚,实在不方便,您看能不能……”
“不能。”司南毫不犹豫的回绝,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你们有修为护体,多穿点便可,而我和周荷修为低,只能靠这药剂维体温,防止心脉不被冻碎,可药剂就这么多,用没了也没有多余的药材炼制,你想都不要想。”
“哈哈,司南姑娘不要生气,陶程就随便说说,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这么人脑子有问题,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说着,尤生便把陶程拉了回来。
尤生使劲眨着眼睛,陶程略微反应了下,马上道:“对对对,我刚才没想那么多,希望司南姑娘不要生气……”
主子的女人,他们可不敢得罪。
可就在这时,司南突然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