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大,袁氏制药是云哥介绍过来的。”他握着拳抵着唇,轻轻咳了一声,“云哥说跟人打赌输了。”
许珩目光都冷了。
云翳鸣总是拿着公费出差,随便玩一场高尔夫就给事务所拉几个VTP的事没少干,那家伙整个就跟钻钱眼里了,但麻烦没找到许珩头上,他自然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们是缺乏独立思考的能力?或者连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也没有?”他很少发火,多数情况下都是冷声怼人,“不做背调就上庭,你们是想当被告还是帮凶?”
Alan缩着脖子不说话了。
云老板联系他接这案子时他手上正忙着,随便看了眼难易度就直接丢给了手底下的一个新人,要是不提,他都给忘了。
Alan:“老大,我错了,我一会儿就去好好查查。”
“袁氏制药一笔烂账也还真敢接。”
指尖越发烦躁地敲击着桌面,许珩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冷笑,“我最后再说一次,你们用什么手段我不管,但不要把麻烦引到我面前,要是再有下次,就早点滚蛋!”
“……”
“咳。”眼见这氛围逐渐僵持,阿曼达胆大地冒了个泡,“许律,费尔蒙那个案子又有几个证人的线索了,目前在M国。”
许珩脸色还是很难看。
“以后云翳鸣拉过来的案子一一给我过目后再接。”他顿了顿,又改变了主意,“算了,直接让他找我。”
Alan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还是心虚:“好的,老大。这案子我会去收尾的,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阿曼达见他出去,又顺势将手上的文件递给了自家老板:“那许律,我带几个人去一趟M国?”
“你带两个过去。”许珩接过文件,头也不抬,“最好是有点身手的。”
在这个地界,这个案子一旦爆出去涉及的人可不少。
阿曼达笑了:“明白。”
办公室又只剩下一个人,许珩阴沉着脸,拿起手机翻出了云翳鸣的电话拨了过去。
袁氏制药这件事在圈子里闹得有点大,稍微处理不当就会影响“珩鸣”的名声,虽说许珩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但他不是冤大头。
云翳鸣是许珩的学长,但莫名地就怵他,被许珩一通冷嘲热讽的电话叫回了律所,他门都还没敢进,问就是心虚。
“云哥。”
见着他,阿曼达脸上幸灾乐祸的笑都藏不住了,“这下玩起火了吧。”
云翳鸣长相出挑,随便套一件白T都能让他穿出贵气,他懒洋洋地倚靠在墙边,指挥着她帮忙泡一杯咖啡提神,俊美的脸上盛着随意的笑。
“快点,一会儿那家伙该砸东西了。”
他像是没睡醒,话头里让她快点,身上完全没有火急火燎的意思,“他骂人了?”
阿曼达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纸杯,麻利地用温水泡了杯速溶咖啡:“何止啊。Alan被扣了两个月工资。”
云翳鸣轻轻啧了一声,伸手接过咖啡就开始往嘴里灌:“跟Alan说一声这次算我的,罚多少我给他补上。”
他从小锦衣玉食,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公子哥没受什么苦难磨砺,那张脸实在显年轻,又不像西装革履那种精英气质严肃,说他是大学生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