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芳心情沉重的带着张伟荣,给林昌昌办理了在精神病院的受虐通行证。
可不是吗,凡是来到精神病院的病人,要过的第一关就是被这里残暴的护工,进行非人的折磨,因为他们根本不把患者当人看,不是神经病恐怕也给折磨成神经病了。
可怜的林昌昌在承受着失去恋人的巨大痛苦后,还有忍受着被暴虐的惨痛折磨。
这个也许只有亲身进入过精神病院的人才会如同身受的感应到吧。
林昌昌每天都会被强制的吃下镇静剂的药,如果不老实的话,还会被加餐。
加餐就是被好几个护工群殴,有时甚至是电棒的伺候。只能在惨痛的哀嚎之中,结束一天的治疗过程。
每天如此的强烈的精神刺激,使病人都会条件反射的看到医师护工,就会本能的坐好或是立正的姿态,给人的感觉就是治疗很有效果。
颜芳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看望林昌昌,并且每一次都是很满意的离开,因为颜芳看到林昌昌快好了,不闹也不叫了。
“大夫,林昌昌什么时候能出院呢?”
“这个很难说,首先的吧病情控制住,以现在的情况,恐怕还的住上一段时间。”
“那好吧,让您多费心了。”
在学校里张雨凌,也在不停的收拾着吴婷婷留下来的遗物。
因为这些东西并不是整齐的放在一起的,高中的孩子吗,总会东一家,西一处的乱摆乱放,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现了。
直到有那么一次,张雨凌正在床上读书,由于连续的雨天太过潮湿。一位室友,掀开了褥子,准备在这个晴朗的阳光下晒晒被子。
随着褥子的撩起,一张白色的A4打印纸,也被顺带了出来,只见它慢慢的飘到了张雨凌的床上。
‘这是什么?’张雨凌好奇的拿过来一看,上面布满了吴婷婷的笔迹。
在杂乱的字里行间,透漏出一种凌乱烦躁的思绪。
张雨凌不敢怠慢,赶忙交到了颜芳的手里,颜芳仔细阅读着吴婷婷最后留下来的心理活动。‘那个可怕的声音,又来到了,它总是不停的纠缠着我,在我的耳边鬼魅般的搅扰,是我没有片刻的安宁,它说我快要死了,我也感到大限将至,难道这是命中注定的么?’颜芳一遍又一遍的读着,这段令人
难以揣摩的文字,什么声音会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幻觉吧,那为什么林昌昌也会疯掉了。
颜芳被这些一条条凌乱的线索搞得头晕脑胀,又由于连日的奔波往返于学校和病院之间,过于劳累的颜芳趴在了桌子前睡着了。
在隐隐约约中,颜芳似乎看到了吴婷婷在对她说:“校长你也要小心啊,那个鬼魅正在打着你的主意,千万不要睡着了……”
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赶忙起身开门,一阵过堂风飘然而过,刮走了那张放在桌子上的纸张。
在随风而起的瞬间,纸面上的文字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苍白的鬼脸,正在露着那深红的眼珠,贪婪的望着颜芳,使劲的挤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奇怪,明明听到了敲门声,怎么没有人呢?’颜芳感到很蹊跷,关上了门,回到了座位上,似乎并没有在意那刚刚丢失的纸张。
林昌昌再被护工一拳打在了额头之后,突然地清醒了。
“你他妹的,敢打老子。”顿时愤怒的火焰熊熊的燃烧起来。
林昌昌这个曾经的问题少年,一旦发起飙来,还是那样的叱咤风云,那好勇斗狠的猛劲,一下子把数个护工打翻在地。
由于放松了警惕,他们并没有将林昌昌绑缚起来,而是简单地灌了镇后,就来给他,像往常一样加餐来了。
没想到这个活阎王爆发了,将这些天的郁闷与悲哀,全部转换成了愤怒的拳头,如雨点般的落在了这几个倒霉的护工和医生的身上。
他们只能鬼哭狼嚎的被暴虐着,因为房门是关着的,当初可是害怕林昌昌逃跑的,可是现在却成了他们的牢笼。
一阵疯狂的暴风骤雨过后,几个倒霉的家伙,被打的满地找牙,东倒西歪的呻吟着,不敢起来。
“靠你妹的,我他妈的在哪?”林昌昌暴怒的吼叫着。
“小爷爷,您这是在精神病院里?”一个被打怕的家伙下意识的回答道。
“我日你姥姥,你他妹的才是神经病。”不说还不生气,这么一说,林昌昌更加气愤了,又是一阵疯狂的拳脚,只把那家伙打的口鼻流血才算罢休。
原来那个诅咒他的声音被十字架的威严所震慑,顿时逃得没有的踪迹。那个十字架正是颜芳送来的。
上次颜芳来看林昌昌,想起了有关十字架的故事,便找出了小时候妈妈给自己请的十字架来。
颜芳的妈妈是一位基督徒,直到去世一直坚信着基督的事情,所以颜芳从小就耳闻目染的也养成了一个经常做礼拜的好习惯。
所以那个鬼魅,一直不敢轻易的开罪颜芳,尽管颜芳多次的进入了禁区,并且踩在了那个鬼魅的头上。
那个鬼魅的计划是先搞掉林昌昌这个刺头,在对付张伟荣和张雨凌这对堂兄妹,未曾想,颜芳将一只十字架系在了林昌昌的脖子上。神明的威严立马显露了出来,附在林昌昌身体的鬼魅,颤颤巍巍的逃了出来,非常气愤的叫嚣着:“好你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我上不了林昌昌的身,我就找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