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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好纱布,许之卿抽回手的动作被程澈不容置否地按住,微微施力没让伤口疼。这些小伤本来也不该疼,他很习惯这些了。
许之卿微怔,懵懂疑惑的看向他。
程澈染了层水润薄红的眼看向他,浓稠的全是情意,开口嗓音却是枯弱的哑,“还没完,说好帮你弄干净”
说完低下头,虔诚而认真的落下吻。吻很轻,轻淡的印上纱布。
从那道伤口开始,吻细密的落稳到手的每一处。时刻钟一秒秒奔走的时间慢了,吻到手腕,吻及手指。
时刻钟没慢,是许之卿的心跳慢了。快的是血液,隔着皮肉,纱布,跟随程澈的吻,热烈闯奔。呼之欲出的什么,麻麻烈烈,烫着了。刀口的结痂快被冲破,要涌出来,毫无阻隔的碰上那吻。
作为信徒的奖励,也作为神明的施舍。
随之最后一吻落下,程澈将两只手捧还,“好了。这下干干净净,你总信我了?”
那双手太干净也太满涨,许之卿担着不敢再碰别的,程澈的气息挂在上面,满一层护着,他想找个东西罩上,怕这热气很快就散了。又不想要别的东西碰着了。
还是由程澈按住那手放回他的膝头,热气散了些,他也醒了。
“脏了就脏了,这没什么的。”程澈说,“我总有很多办法让他重新干净,你小时候是不是说过我总有很多邪歪的主意?”
许之卿的眉毛皱的很凶,“你嗓子怎么了?”
程澈笑,“这是重点嘛…”
许之卿拉他到沙发上坐,“上来坐,你蹲很久了”
程澈依言,坐到沙发上,向后摊去。仰了头,泪从眼尾转瞬滑下去,程澈状似按摩太阳穴捏掉了那条水痕。
两人挤着的小沙发,这里发生过很多故事。现在彼此安静,不如过去故事精彩。
一直安静,这份安静的时间越长,许之卿越不安。即使程澈就在他身边坐着。
悄无声息中天就黑了,客厅里那些星星们不再亮了,它们只是普通的塑料珠子而已。这些珠子凌乱随意的躺在地上,展开了许之卿所有的难堪。
“我不知道…”许之卿终于说,“为什么会这样…”
刚被吻过的手掌热度褪去,又成了一副尴尬模样。许之卿使了使力,握的紧了,“我忘了,很多事不记得,好像醒过来就这样了……”
我想要星星。
那晚一个星星也没有,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