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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明洁的会客厅,风木倾垂着眸子突然潸然泪下,一字一句,“其实舟总统你也知道,我原来也是守贝星这派的,可是他们太可恶了啊。”
“他们为了让我留在贝星,趁我经常不在家的时候把钰钰他的性向搞成那个样子,这就算了,还把我丈夫也拉了过去。我这样一个弱女子,这些日子经历的打击太多了……我原本是不想说这些的。”
“原先我在异种研究所的职务很高,他们盯我盯得很紧,简直让人窒息……”风木倾像是突然找到了发泄口,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而她对面的舟宇倒是端着一副同情的模样,还端茶倒水。
风木倾一个不察不小心将水泼到了舟宇身上,随即惊慌失措地道歉,“对不起我失态了我不是故意的……”说着就捂着脸,声音逐渐带着哭腔,“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舟宇拿纸擦了擦,“风小姐不用担心,那些没必要的人不值得你的费心,方舟名额我给你留的有,未来会更好的。”
“谢谢……”风木倾掩面,“我先去下洗手间。”
“我带您去,”旁边的仆从礼貌地带路。
“我们要跟上去吗?”骨溪的精神力传递到凌钰的脑海里,得到的却是怀里的透明团子翻了个身。
“凌钰?”
“……”
“凌钰你睡着了?”
“没呢,”凌钰咬了咬骨溪的手指,没有咬动,毕竟人不能指望一个果冻样的软体动物能有锋利的牙齿。
“我怀疑未来方舟是个大坑,不然风女士不会做了那么出把我和爸排除在外。”
凌钰当然不会傻到觉得风女士真的是心如死灰,怎么说呢,虽然风女士和凌少君两人都不怎么着家,但到底是朝夕相处了二十几年的亲人,秉性都还算清楚。
更何况……外面风木倾女士也没有对他性向有任何质疑。
之所以一直提,也是同性恋到底不占贝星主流,能够更加映衬“心如死灰”的原因。
记忆回到十八岁的那个夏天,他刚高考完的时候。
那会儿天气十分炎热,他玩腻了游戏,正好凌梨金借住他家,很快就在八卦之中搞清楚了他的性向。
“风女士会不会打我?”
凌钰一直知道风女士不太喜欢自己玩游戏,总觉得这个事情大概比玩游戏更严重。
但得到的却是凌梨金肯定的回答:“都什么年代了啊,风女士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人。”
“再说了,你都多大了。”凌梨金一副自然的态度让凌钰松了口气,就看见凌梨金摇头晃脑地盯了他几秒,沉痛道:
“哥,我掐指一算,你这个犹豫的瞻前顾后的性子……十有八九,恋爱之路不会太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