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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安虞抬眼看向君月月,双眼还是那么的清澈温柔,君月月又在他滚动的喉结上亲了下,方安虞的睫毛闪了闪,搂住了君月月的后脑,低头封住她的唇。
接下来的一切都那么猝不及防却又似乎自然而然,君月月一只手揪着被子,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床头和墙壁的缝隙,那个总是温柔得让人心酸的人,第一次爆发出让人难以承受的热情和占有欲,君月月心理上很快乐,身体上有点遭不住……
天亮,雷雨停。
君月月汗顺着软软垂在床边的手臂滑下来,卷发湿贴在她的侧脸脖子和后背,像是勾缠在身上的藤蔓一样,她这会是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不知道是哪里的水声哗啦啦,君月月有点分不清到底是外面还在下雨,还是方安虞在浴室洗澡,她懒得抬头看一眼,身上和不可描述处黏腻得难受,但是她勾勾手指尖,心想着去他妈的吧,她得休息,就这么昏睡过去了。
再醒过来,是中午,她身上还算清爽,连头发都散发着香气,应该是洗过了,被子也都换了,她得睡得多死?
手腕上淤青了一圈,不过已经抹了药,手心上的黏合剂也被换过,痒痒的难受。
她听到客厅里面有声音,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拢了下头发就下地,然后膝盖一软,“砰”的一声,趴地上了……
“啊……”一开口,她嗓子也有点哑,君月月回忆了一下昨晚,腿更软了爬不起来。
方安虞光着脚进来,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君月月抬头看他,他伸手兜住君月月,把她抱起来,又放回床上,转身出了屋子,又拿了药箱过来,给她按揉昨天磕的那处膝盖,还有手腕上的伤。
君月月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看着方安虞,难以想象他这样整个人就像个棉花糖的人,在床上那么疯。
满打满算,两个人才搞三回,第一次脑子昏沉记不太清,但是她也记得方安虞很被动,就算后来有主动也很笨拙。
第二次温柔得让人像是踩在云朵上跳舞。
第三次,哎呦呦,君月月觉得自己像一块粘板上的肉,被人翻来覆去想怎么切怎么切,想剁块儿就剁块儿,想切片儿就切片儿……
真是泥人儿也有三分脾气,个小傻子惹急了还怪吓人的,君月月人忍不住笑起来,方安虞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躲闪她的视线,君月月笑着笑着,他就从耳根开始,红得整个人像一只煮熟的大虾。
给君月月揉手腕的手指都热得快烫人了。
君月月看着他红成这样,不由得挑眉,“呦”了一声,转身找了找没看到手机,结果一回头,看到方安虞掏出了手机,还打了字给她看——对不起。
君月月接过,看了之后笑意更深。
——你跟我对不起什么?不生气啊?
——我昨晚让你疼了,对不起。
君月月笑起来,其实还真没疼,方安虞这种从骨子里就透出温柔的人,即便是恼着,也不忘了照顾她的感受,她除了累,哪也没伤着。
不过这小傻子都这么说了,她肯定要装一装,逗逗他。
——可不是,我以为你要弄死我呢,吓死了。
方安虞赶紧接过来,打字——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君月月直接笑出声,伸手搂住了方安虞的脑袋,用手指抓了抓他卷发,把他脸上的慌乱给手动搓变形,亲了亲,这才打字——没有,没疼,我是你女人,你想怎么样你说了算,怕什么。
方安虞看了之后,嘴角也不住提了提,这会午后阳光顺着卧室的玻璃洒进来,晒得人发烫,君月月又打字问他——还生气吗?我昨晚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你,也不会骗你,我真的是因为那个饮水机不好使了,才下去喝饮料的。
方安虞将头抵在君月月的头上,和她鼻子挨着鼻子,看着之后点了点头打字——确实是坏了早上我喝水没接出来。
君月月:……我操它妈!
她顿时就意难平起来,她咬着牙让人翻来覆去地撒一晚上疯,结果那个逼玩意早不坏晚不坏,偏偏她去看的时候好了,没人看它又坏了!
她像个被用坏的小抹布一样瘫在床上,眼神空洞,心里都是上蹿下跳的草泥马,方安虞搂着她起来,她又瘫软下去,还以为她生气了,半跪在床边打字——我真的错了,不应该不相信你说的话,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
君月月能生气吗?不能,因为是她教的方安虞,不要谁说什么话都信,不要动不动就三个人分爱,动不动给谁当小情人,爱是不能分享的。
昨晚上那种情况,搁谁谁能信啊!
她能说方安虞有错吗?那就是在打她自己的脸!
君月月笑得比哭还难看,但是还是打字——不怪你,没生气,我是在气那个时好时坏的饮水机!
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简直飞来横祸,倒是没有让两个人之间出现什么嫌隙,但是君月月被方安虞昨晚上收拾得大半天没爬起来。
一直到晚上才恢复了一些体力,君月月下楼去吃饭,和晚上下班回家的方安宴在客厅狭路相逢。
君月月立刻把捂着老腰的手放下了,面色冷淡地看着方安宴,方安宴也立刻直起了腰,把有些夹着着腿掰开了,脊背笔直走起路来气势汹汹,就是有些掰得大发,叉着腿走得像个唐老鸭。
方安虞这时候在厨房煎蛋,君月月和方安宴彼此嫌弃地看了一眼之后,默默地在错身的时候绕开彼此八丈远,各自贴墙边过去的,好像对方的身上有什么致命病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