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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安虞还没睡着,他被晃了一下,伸手摸过了君月月的手机,指纹一按就开了。君月月为了方便方安虞拿着她的手机练习打字,在手机里面加入了他的指纹。
解锁之后,屏幕上弹出来的是一条短信,君月月已经把方安宴的手机号码加了黑名单,他两张卡全都打不进来,也发不进信息,这消息的发件人是妹妹。
内容是——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方安虞看到连着两个感叹号,以为事情挺急的,他知道发件人是君愉,君愉是个残疾人,行动比他还不方便,方安虞立刻坐起来,推了推君月月之后,赶紧下地去开门了。
“你干嘛啊……”君月月才睡着被推醒了肯定不高兴,打着哈欠借着地灯的亮度,看到了方安虞去门口了,连忙出声喊,“别开门!”
可惜方安虞听不到,门打开,外面站着的是面色黑得锅底一样的方安宴,根本没有君愉的影子。
方安虞疑惑地看着方安宴,回头看了一眼君月月。
君月月已经看完了床上亮着的手机上的信息,无奈地靠着床坐着,面露无奈地看着方安虞。
这小傻子,也太好骗了。
方安宴这是非要找她不可了,打不通她的电话,不惜半夜三更地去找君愉了。
“你出来,去楼下吧,我有些话跟你说。”已经很晚了,方安宴来来回回都折腾了一个小时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方安宴声音压得很低,说完了之后,关上了房门等着。
君月月烦躁地又躺下,在被子里磨蹭了一会,这才打了一行字给方安虞看——你弟弟说有话跟我说,要约我去楼下,但你也知道,我是他嫂子,这深更半夜的需要避嫌,所以你跟我一起去?
方安虞看了片刻,疑惑地回——刚才……不是君愉
——当然不是,你太好糊弄了,是你那狡猾的弟弟骗你的,就像是大灰狼站在小兔子的门口学兔妈妈唱歌,就是想要骗你开门。
方安虞不关心他弟弟为什么半夜三更的这么折腾,也一定要和君月月说话,他的关注点很快歪了问道——大灰狼不是生活在草原上吗?它们还会唱歌吗?为什么要去小兔子家的门口唱歌?
——你没看过童话吗?君月月问。
——听说过,但是家里没有那样的书。方安虞表情颇有些遗憾。
君月月啧了声,揉了揉方安虞的头发,“那等一会回来,我给你讲讲小兔子和大灰狼的故事。”
方安虞高高兴兴地被君月月糊弄着穿好了衣服,跟着她一起下楼了,方安宴等在楼下的客厅,看了方安虞之后,眉头微微皱起来。
这里是大厅,又是在别人家,不方便说话,方安宴心里不高兴,也忍着,三个人一起出了客厅,朝着院子里面走。
小路曲曲折折,方安宴娴熟地带着两个人七绕八绕的,竟然找到了一个凉亭。
说是凉亭也不太准确,因为这亭子很奇怪,里面没有桌椅,形状也是方形的,而且旁边还有上亭子上面的梯子,说是凉亭,更像个花架子。
夜风很凉,四周寂静无声,方安宴停下,一转头就责怪君月月,“就几句话,你折腾我哥干什么?”
君月月裹着方安虞的衣服,过长的外套,一直盖过她的屁股,她靠在凉亭的一个柱子上,微微皱眉,“避嫌啊,我是你嫂子,这半夜三更的你带着我去小树林,被人看到还能说得清吗?你不要脸我还要的。”
大概是为了讲究情调,这院子的里面到处都是太阳能的小灯,不至于把院子照得亮如白昼,也一点都不黑,这小凉亭周围确实是有几棵树,但是钻小树林又他妈的从何说起?!
方安宴反口就是,“你想得美!我警告你,别再做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方安宴神色冷下来,“你要是真的坏了我的事,我绝饶不了你。”
到这时候,就是彻底地撕破脸露出了他不曾露出的爪牙。
如果是原身的话,或许还真的会因为方安宴说这些话而有所顾忌,但是君月月?呵。
君月月掏了掏耳朵,给站在她身边的方安虞赶了下蚊子,这才说,“呦,要当君家的姑爷了,说话这么硬气?”
君月月说,“你用什么立场站在这里和我说这种话?你的自信来自于你屁股格外翘还是脸格外大?”
方安宴没想到这女人是这个反应,一时间准备好的威胁话一个绊倒了一个,在他喉咙里面摔成了一团,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君月月的脸也沉下来,这也是她在穿越之后,第一次真的和方安宴计较。
“你他妈的自己为了钱要娶个残疾人做老婆,还真的觉得自己为祖国出了一份力,帮助了残疾人过上幸福生活所以很高尚?”君月月走到方安宴身边,有意识地背对着方安虞,不让他看到她的脸色和表情。
“你真觉得我喜欢你啊,你想着我喜欢你,你说上几句,我就不敢闹了?”君月月慢慢咧出一口小白牙,嗤笑出声,“我也警告你,你娶谁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是君家要扶贫,还是你要救残,我连听都懒得听,可我是君家大小姐,我的那一份,不论是你,还是我那个妹妹,谁动,谁就别想过的舒坦,懂吗?”
“你……”方安宴被君月月的表情有点煞到,但是很快回过神,迅速道,“你想争那块地?!”
“你根本不懂经营,君家的产业君愉还了解一些,你又知道现在处于什么阶段,你拿了那地能干什么?”方安宴也露出不屑,“请你那帮狐朋狗友去蹦迪?还是你想凭借着那块地让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