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鹌鹑不远处的沙发上,一个剃着平头脸上有疤的男人正在打电话。
“喂!你这就没意思了,开始说要15个小孩,后来改口说要13个,等我把多出来的那两个解决了你又过来说要14个,耍我呢!”
“你不是说男尸没用吗?处理掉的是一男一女,男的顺路丢水里去了,女尸还留着,听你的塞冰箱保鲜了,但你得快点来拿,不然我膈应。”
“最后确定了,要再加一个男孩是吧?我告诉你不会再改了,这生意你爱做做不做滚!”
“烦死了,那边的死小孩又搞出烦人的动静,等着,老子先去发泄一下再来和你掰扯。”
刀疤男撂下电话,凶神恶煞地走到那串小鹌鹑面前,一句话都懒得说,抽出皮带就打了下去,他不知道刚才漏出一点泣音的是谁,他也不在乎,只不过找一个理由发泄自己想要施虐的精力。
反正只要让这些小孩在交货的时候活着就行!
刀疤男突然想起那个被他一直打然后死亡的小女孩,眉头一皱,没有再把皮带抽向同一个小孩,而是每个都打几下。
那次意外是恰好遇到对方改主意才没有出事,这次的货物本来就不够,可不能再打死了。
皮带破空的声音和小孩的逐渐变大又被强制降低的哭泣混合在一起,形成压抑又嘈杂的混音,窒息、恐惧、绝望。
终于发泄一通的刀疤男总算是停了下来,没再理会地上的货物,收拾出一个登山包再装点工具,心情通畅地出门“进货”去了。
房门在合上的时候发出一声轻响,继而又恢复平静,房门内部正中央贴着一张隔绝外界的符咒,暗红的符文像是凝固的血液,隐约闪烁着不详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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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似乎确定那个恐怖的男人暂时不会回来,房间里才终于发出一声、两声、一连串无法抑制的哭声。
绝望还在蔓延,没有停止。
……
刀疤男戴着口罩走在大街上,轰动全球的肺部传染病刚过去没多久,还有不少人习惯性出门戴口罩,他这样也不算突兀。
他手里拿着提货人给他的改良版手机,时不时就看看里面有没有发来信息或者图片。
这个盗版手机里面藏着检测周边特殊存在的邪物,只要是出现在范围内有变成厉鬼潜质的小孩都会被捕捉到,然后通过图片或者文字的形式展现在刀疤男的眼前,再由他去现场进货。
刀疤男不知道这东西的具体原理,也不知道提货人要那些小孩的真实意图,他只知道对方给的报酬很丰富,多到可以满足他所有愿望,而他只需要把对方中意的那些小孩交过去就行。
多么划算的买卖啊!
他走过一个又一个街道,漫无边际得闲逛,却又时刻注意着手机上的消息,悠闲与急迫交织在一起,导致他的脸部都浮现不自知的扭曲。
不知过了多久,盗版手机终于有了动静,一串具体的地址出现在手机的屏幕上,牵动着刀疤男的心神。
最后一个小孩,最后一个货物,挑选出来了!
他迫切地打车前往手机上的地点,这次手机上的信息不断发过来,一条又一条显示对方的具体位置,但能看出来是同一个目标,因为地址只在小范围内慢慢移动。
但尽管是这样,刀疤男依旧能看出来,这次提货人很急切,像是指定了非那个货物不可,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对方这么迫切的样子。
刀疤男逐渐靠近目标的位置,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扩大。
这么急,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利用这个即将到手的小孩再让对方提提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