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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听话。”
瞿猿的夸赞简直停不下来,已经超出寻常对朋友家孩子的欣赏,像是要把别人家优秀孩子占为己有。
晚饭后交通路况良好,林肯很快抵达大学门口,瞿猿依依不舍地目送幼危走进校门,直到身影消失,他也没有动。
“瞿总胆子挺大。”
瞿猿一惊,转身看见云遮站在轿车另一侧,单手支颐地趴在车顶,冷淡地打量他。
他也是商场上的老狐狸,眼底深处最真实的欲望已经随着转身的动作遮掩得严严实实,随口解释:“只是谈生意,没想到这么巧容小少爷会来公司找他爸爸,正好顺路送他来学校。”
云遮并不回答笑得眯起眼,看得他心里发毛。
沉默地对视了片刻,云遮才缓缓收回手,“那我就暂时相信一下瞿总了,不过话说回来,瞿总觉得怎么样?”
瞿猿扬眉:“他就是你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的模特?”
这几年,云遮毫无作品,没有新鲜的血液、骨肉匀停的肉体、绚烂到糜烂的色彩,过去那些曾经惊艳人眼球、让人爆发最深处的欲望的作品也渐渐索然无味。
所有人都在等着云遮的动作。
谁都知道云遮手中有一幅惊世骇俗的大作,大家都期待他,他却迟迟没有行动。
大家的胃口这就这么被云遮吊着吊着,已经濒临爆炸的边缘。
都到这一步了,谁能憋的住?
瞿猿护送云遮回国,一路小心伺候,暗中观察,竟然叫他近水楼台先得月,看见了令云遮下跪的少年。
云遮抬了抬眼皮:“还不走?”
“好。”
瞿猿上了车,林肯缓缓汇入车流,驶出大学城。
等云遮出手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更何况到时候不一定能落到他手里,一个容家的小儿子手里。他们这样的人,谁没有情妇,没有十个八个私生子,哪怕是婚生子又如何。
瞿猿已经筹备妥当,计划十分完美,他会给容诚设圈套,让容诚不得不赔出小儿子。
家族企业和一个小儿子,如何取舍还用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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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晚上九点闭馆,结束自习后,学习小组的成员们约定要早睡,保持充足的睡眠应付考试周。
还想去自习教室奋战到深夜的幼危:“……”
他真是服了这群从小就受到正确学习方法引导的学霸,就不能给他一个往死里学的机会吗。
幼危离开学校,果然看见云遮在校门口等他。
“小少爷今晚怎么这么早。”云遮换了衣服,这次靠得有些近。
幼危没有回答,只是掏出手机,伸到他眼前:“你。”
看清楚手机画面上是什么时,云遮先是一怔,紧接着笑靥如花,双眼甚至眯成了月牙。
那是只系着项圈热得吐舌头的哈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