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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你这一周已经问了我好几次了。”纪流道,“早就好了,本来也不是大事。”
“来的路上……林海给我打电话了。”
纪流没出声,他大概知道程间寻要说什么。
“对不起。”
“我不该冲你发脾气的,我以为是你让他比赛的时候让我。”这段时间他们过得实在太乱了,就跟被人下了固定程序命令一样不受控制地偏离源代码运行,程间寻连说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还有那天在医院,是我太着急了,叶涸的病就跟个定时炸弹一样,我真的怕他有点什么事。”他说,“我们跟他一起长大,以前我爸妈总在外面跑应酬,叶涸照顾我们的时间比他们当父母的都多,我知道你不比我少关心他。”
纪流无意识地搓了搓指腹,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他手像是灵活多了,扬了扬下巴:“手怎么样了?”
“还会抖,但没之前厉害了。”
纪流点点头,又问道:“那叶涸呢,他怎么样了?”
他出差一周还没来得及过去看看。
“上次康赴家聚餐你跟叶涸都没去,康赴他妈前天跟康赴来医院看叶涸,动用关系给他联系了一个肿瘤界的泰斗,昨天刚转去单人病房。”
“那就好。”纪流闻言也放下心,“康家那么大的企业,能动用的关系比阿姨多得多,有他们帮忙说不定能给叶涸多延续点时间。”
程间寻闻言“嗯”了声,纪流说完这句就又不说话了,他便也跟着无言当哑巴。
俩人一周没见,再见面的时候竟然是沉默占据了大部分时间。
电梯上上下下好几轮,终于在电梯门又一次打开的时候,纪流看了眼时间:“不早了,你要打车回去还是我送你回去?”
程间寻两个都没选,盯着手机界面看了阵:“你把海岛的票取消了?”
订票用的是他们两个的身份证,纪流知道他也会收到通知短信,斟酌着说道:“这段时间还是不出远门的好,万一医院有什么事我们也赶得过去。”
谁也说不好明天会不会有坏消息传来,他们不得不做好万全的准备。
程间寻沉闷地点了头,想到什么又道:“你沙发上那个礼盒——”
还没等他说完,纪流就想起来他来的时候是拿了个礼盒:“忘拿了?我去拿。”
“不是。”程间寻跟着他往家门口走了两步,“是我买给你的生日礼物。”
“你之前不是说想换茶具一直没时间看吗,之前跟我妈逛私人展的时候看上了一套纯手工鎏金的。”
纯手工鎏金的价格可不便宜,纪流想起自己银行卡里不翼而飞的几万块钱,突然就知道被用去干嘛了,转头看他,不由好笑:“你拿我的钱给我买礼物,然后送给我?”
“我能干出这种事?”程间寻隔着墙壁朝他家客厅的位置看去,“里面还有张银行卡,全是我的私房钱,你可别跟我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