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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真的不知道,”赫敏一摊手:“十三年前,那时候还是老扎比尼先生继承着扎比尼家族,你知道的——”不是所有的继父与继子都那么亲密,虽然老扎比尼先生同意让布雷斯继承了他的姓氏。
那就是后面发生了什么意外?不管怎么猜测,扎比尼和那个卖出蝴蝶的“科瑞先生”都蕴含了太多的未知数,这可不是一顿晚餐就能解决完的小事。珍妮特礼貌的吃完了属于她的那份橙子舒芙蕾,这是什么高级的家务魔法?她也想学。
这样她的父母就不用再拿厨艺攻击她了。
第四章买个电话吧!布雷斯
考特先生好好的站在那里,礼貌的盯着他那暂时的上司,她正在办公室里踱步,从金黄的头发丝到新买的麝皮靴子都无不显示出她的焦虑和急躁。
又或者说,是愤怒。
珍妮特。佩里小姐时年二十岁零三个月,正是如花朵上的露水般娇嫩的年纪,但她已经承受了太多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重。考特先生理解,从战争成长起来的孩子向来要比他们当年成熟的多,他是幸运的,他上学时伏地魔刚好被救世主所第一次击败。
她有着金棕及肩的卷发,以及一双榛子色的明亮眼睛。笑容真诚,做事体贴,简直是个再靠谱不过的小姑娘和后辈。她的脑后经常绑着个红色丝绸料子的蝴蝶结,中间带了条细沙般的金线,那蝴蝶经常随着她的笑声和动作一晃又一晃,像是立马就要翩翩飞舞。与大多格兰芬多一样,珍妮特喜欢红色的东西。
格兰芬多——曾属于赫奇帕奇的考特先生长叹一声,格兰芬多大多时候是真诚又勇敢的伙伴,但他们的缺点也显而易见。
愤怒,极容易被点燃的愤怒,虽然就是这种愤怒的冲动带给了他们无上的勇气。
珍妮特不想显得自己很生气,实际上她现在心如止水。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调查案件需要的是沉着和冷静,而不是只会在办公室里一边转圈一边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虽然她已经考虑好了,从科瑞先生那里回来后她就连夜准备好了所要调查的一切,现在缺少的只是行动起来。但转圈思考会显得她非常的不专业,这会让善攻心计的巫师从观感层面上开始藐视她,从而不会对她轻易信任。
可没办法,不转圈她想不出来啊,之前在霍格沃兹的期末考试她都是一边走一边复习的。
那晚科瑞先生没多拖延,只收拾了简单的行装就与他们一同回到了英国。珍妮特这才知道这位前神秘事务司司长的房产其实遍布欧洲,根本不需要带什么多余的行李,果然物质与精神得到双重满足的人生才是赢家的人生。
不想半夜叫醒考特先生和伦,她自己亲自连夜查了档案,早上又和赫敏以及科瑞先生跑到神秘事务司深挖了一通。由于遭受了神秘事务司和熬夜的双重伤害,现在她看东西都是两个影子。
不过有收获就还算值得,科瑞先生上午接受了吐真剂和部里专门的摄神取念大师检测,他并未撒谎,记忆也没有被人为篡改的痕迹。那枚蝴蝶在神秘事务司的记录自然也是支离破碎,然而她终究还是得到了一些线索。
今天是周四,傍晚就是和布雷斯约见的时间,他把位置定在了对角巷的一家餐厅里,人均价格是珍妮特听了就决定一辈子不会再迈进去的那种。但她没强制让他换掉,毕竟有饭不吃是傻瓜。
马上午休就要结束,她在犹豫到底需不需要再叫布雷斯来魔法部一趟,有些事她需要单独和他在傍晚之前聊聊。
珍妮特想要诈他,就像他用挤牙膏式放信息的方式来利用魔法部一样,她也要让他感受一下被人当作工具利用的滋味,顺便看看他的反应,由此确定布雷斯到底知道多少内情,这决定了她下一步调查的方向。
毕竟,他大概率会对自己新出炉的调查结果感兴趣呢。
但是怎么联系他是个巨大的问题,魔力已经被证明会与电磁产生剧烈的冲突,甚至看起来非常麻瓜的巫师收音机都是用魔法而非电力进行驱动。一般的巫师家庭是没有任何除壁炉外快捷的沟通方式的——他们最常用的方法是写信。
看看这两个月她是怎么和布雷斯沟通的吧:告诉扎比尼先生我们会在四天后的清晨拜访他,一封信寄出去,出发前一天的深夜才收到回信,里面只有一个字——好。
梅林,她可能要成为第一个被信气死的公职人员了,希望她的葬礼上会有鲜花。
看上去就像是魔法部拼命求着他,可他才是那个正等着上法庭的人。珍妮特怒从心中起(现在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她停止了踱步,对着一脸慈爱的考特先生说道:“考特先生,请以我的名义用壁炉直接转告给扎比尼先生,就现在。”
“告诉他,半小时后我会在魔法部的大厅里等他,有非常有趣的信息希望与他分享——过时不候。”她冷笑一声:“然后我会和他去一趟那家典当行,不管是扎比尼的家养小精灵还是他本人在壁炉后,把话传到就行,感谢。”
路过交报告的伦蹙起了他好看的眉,他们的珍妮特小姐终于疯了。
如果不是非常、非常亲密的关系,直接用壁炉沟通并不是一件十分礼貌的行为。魔法部在战后强行获得了所有纯血统家族的壁炉探访权,但这只是一个警告,对于那些急于和伏地魔撇清关系的人来说也是个表忠心的好机会。
考特先生喜悦的点点头,他早看布雷斯。扎比尼这小子不顺眼了,但是规矩上小珍妮特才是他们的头,见她终于能强硬起来,这让他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