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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简。瓦伦丁小姐又是怎么回事?但很可惜,宝石只是说当时她的自我并没像它设想的那样行动,这让她恨不得亲自切了它问个清楚——但她没四巨头那样强大的魔力,于是珍妮特问出了最后的问题:“那它是如何带我们来到的过去呢?”
拉文克劳的话语间有一丝凝滞,她似乎是斟酌着想出了一个尽力温柔的解释:“严格来说,这里并不是你们的过去。”随后她开始向他们解释起来自我魔法的最大特点,它可以利用人的渴望,其自身也总有充沛而强大的魔力,但也总有它无法做到的事。
“它是想回到过去,可它并不能真的代替时间,而你们也无法为它提供这个能力,所以这个世界其实只是一个尝试。”赫奇帕奇摇摇头对珍妮特说道:“它说这是它的一个游戏,它听到了你当时在河流中对自我的呼唤,于是它响应了,仅此而已。”
“那…它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珍妮特不能理解,自己当时希望一切都可以结束,而这句话足够它衍生出无数的可能,而不是只来到一个虚假的世界中。
“亲爱的,你有没有想过,它也有想要做到的事?”赫尔加说出的话比风还要轻:“哪怕它只是个物件,但它们也的的确确有着属于自己的思维。”
珍妮特怔住了,她想起在曾经几个月的工作中,有位体贴的半妖精老人请她喝了很多次的茶,也曾推心置腹的对她说过这样一句话。
“它想回家,”于是她最终喃喃自语道:“这块宝石想回到它主人的身边。”
为此它愿意忍受千百年的孤独,从巫师议会到不见天日的木制展示柜,再到利用所有能够利用的自我与渴望,甚至愿意创造出一个自欺欺人的游戏。而它只是像任何一个巫师与麻瓜那样,念念不忘的眷恋着伊始所诞生的地方。
“它说它的确抱有着尝试的意图,只是在使奥利凡德传送后发现这里确实不是真正的过去。”格兰芬多平静的补充道:“奥利凡德的幻象在前往妖精王国的路上遇到了正在旅行的斯莱特林。”它把全部的魔力都用来去赌这唯一的可能,这也是它在被珍妮特试图拿出翻倒巷时不停发出月光颜色的原因——自我与梦想向来如月色般美妙却脆弱,虽然莱格纳克一世本人向来以追逐金钱为乐,但无论是铸造勇气的利剑还是月光,它创造出的东西总带有着浪漫的遐思。
那它也可以离开,退出这场并不真切的过家家。珍妮特想说既然它捏造了这一切,那它也能把它撤回来,也不用再耗费全部的魔力。
“一旦结束,这个世界也许会随之崩塌。”赫尔加为珍妮特点明可能,她不在乎自己可能只是个假象,但明显有人要比他们在意的多:“它自述不会那么做的,它说它还从没见过你这样自我也执着想把它关回魔法部里的巫师——它觉得这里或许能留住你们。”
“可是,为什么呢?”珍妮特想不明白,每个人都知道这里是假的,可为什么会有人想要生活在假象中?
“它在这里能更靠近莱格纳克一世,而回去只会被你锁进魔法部。”许久未曾发言的布雷斯忽然开口,他靠在他们那个世界中被麦格教授刷成小麦色的墙上,意外的没展现出什么挑剔的姿态。“因为人们能在谎言中找到渴望的东西,”他低下头,看上去就像是被现实给囚禁了一样:“因为他们认为这样就会变得自由。”
珍妮特在这一刻想说很多,但随后她的思维也像月色下的泡沫那样融化了。在变得恍惚前她意识到,不仅是有人在和她一起等待月光,也会有人在接受月光编织出温柔的梦境后,不愿意再从残酷的现实中醒来。
一段时间后她又恰好了海莲娜碰了面,看来她还一直为自己当时当面把曼德拉草叶子咳出来的事而内疚,这真的不是一个淑女应有的行为。“抱歉,珍妮特,但我希望你们替我保密。”她神神秘秘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看来里面又含了一片新的:“我总会等到一轮足够漂亮的满月的。”
珍妮特笑了笑:“事实上,我想提供几点建议。”随后她告诉海莲娜她完全可以到一个季节分明的地方去练习阿尼玛格斯。“你可以去非洲,那里的旱季和雨季分明的就像是冬天的白天和夜晚,学生们会在旱季的最后时间含下叶片,然后去等待雨季的第一场暴雨。”
所以非洲的变形学造诣世界闻名,他们的阿尼玛格斯甚至都是成批登记的。
她告诉她,她应该去世界的其他的地方看一看,也许会在那里找到能超越拉文克劳夫人的智慧。珍妮特望着海莲娜听的津津有味的精巧眉眼,忽然意识到她眼前的一切都很可能只是个梦,而面前这个拥有无限可能的少女也再也不会等来第二个机会。
于是下意识的,她闭上了嘴巴。
第二十四章无人知晓的骑士品格
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珍妮特努力不让自己的脚步声打扰其他巫师,她跑到了霍格沃兹的图书馆。当年平斯夫人无法阻止一波又一波的格兰芬多探索传说中的禁书区,而现在的图书馆却只是一个被等待着填满的巨大房间而已。
她凭记忆走向了书架中的最后几排,他们现在空空如也。珍妮特在倒数第二排的位置蹲下,伸出手去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她抚摸到了最底层靠边位置书架上的刻痕,随之小声的叹了口气。在未来的某一天夜晚,她在看到这个痕迹后抽出了那本记录着妖精历史的书,从而得到了关于蝴蝶宝石的后续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