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以不用提别人的名字,先生。”她平静的补充道:“看在梅林的份上——你真的会放我走?”
“我当然是在骗你,宝贝,不过看在梅林的份上,我也许会大发慈悲。”男人嗤笑一声,显然是改了刚才的主意:“只要你让我们开心的话。”
“哦,那么你要做什么呢?”珍妮特祈祷着这男人能再蠢一点,这样等拖到足够长的时间她就可以脱身了。她从背后抓紧那块正在她手中闪闪发光的蝴蝶宝石,她绝不能错失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们喜欢什么?不瞒你们说,布雷斯特别喜欢听我唱歌,”珍妮特开始想到哪里说到哪,她现在对损害布雷斯的名声毫无负罪感:“不如我给你们唱一首歌吧?”
第十六章全巫师届最差劲的卜梦师
珍妮特。佩里有些紧张的攥着手指,距离她从床上连滚带爬的爬起来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分钟。
准确的说,她是被吓醒的。睡前梳好的头发乱糟糟的粘在她的脖颈上,她醒的比以往早了不少,早到窗外那刚发亮的天际还没来得及泛出玫瑰般的颜色——这种清晨往往还残留着深夜苍白的冷意,让她不禁怀疑梦境中的月光是不是悄悄爬进了现实的天幕。
她一定是在睡觉的时候看到了如假包换的扎德勒。科瑞先生,从外貌上看不出和现在有什么差别,只是他的动作和神情显示出过分异常的警惕。她看到科瑞先生用魔杖和一堆叫不出名字的工具小心补好了蝴蝶宝石上掉落的铜,又神色匆匆的把宝石从神秘事务司带走,她还看到他把它以私人财产的名义抵押给了扎比尼的店铺——接收它的是个戴着丝质手套,看上去十分精明的妖精,或许他就是帕克斯,凭着这副极度类似纯血的长相骗过了古灵阁。
在床上愣了几分钟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又做了那个洒满月光的梦,不同的是这次自己好像试图在梦里和一个卫星说话。珍妮特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就是占卜家和占星师们的日常吗,为什么她觉得这么吓人?
与大多数格兰芬多一样,她从来没对占卜学抱有过一丁点信任,霍格沃兹的神秘学教育只提高了她在作业里胡说八道的天赋(去怪特里劳妮教授吧,格兰芬多们如是说,然后喝光了茶叶占卜课上的茶)。现在突然让她去相信一个梦里带来的画面着实有些难为人,虽然这看上去好像就是真的。
她连饭都没吃就滚来了魔法部,于是等到伦走进魔法法律执行司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珍妮特正百无聊赖的敲着一张布满了图图画画的羊皮纸。“早安,伦。”珍妮特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你相信占卜吗?”
众所周知,相当包容的拉文克劳什么都信。
“占卜拥有很多种类,而且作用不仅仅是咱们在学校里学到的那样。”伦委婉的对特里劳妮教授的教学质量表示了遗憾:“不过我甚至不确定你梦到的这种算不算是卜梦。”
他真的信了——珍妮特先是心头充满了感激,随后意识到他们确实已经通过她的上一个梦确认了帕克斯的情况。作为魔法法律执行司的一员,侦查队也不是没见过比这个更扯淡的事情。“不过我建议你直接去问扎德勒。科瑞本人,”考特先生在踩点上班之后认真建议道:“要知道占卜能做的可不仅仅是看到过去。”
“它还能修正未来。”珍妮特自动补上了他后半段想说的话:“但是好先生们,一个梦要怎么当作证据呢?”
“谁说要拿它当证据了?”考特先生眨了下眼睛,充分展现了老职场人的狡黠:“这个案子难道不是早就结了?我还以为你是想以学术的心态和别人进行事后交流。”
珍妮特震惊:“你是个天才。”
趁着新工作还没指派下来(她的上司慷慨的还在默认她休假),半小时后她真的去和这位大名鼎鼎的前神秘事务司司长进行友好的“学术”交流了。面对着这位看上去很好说话,实际在魔法上却有点偏执的大师,珍妮特决定采用一种每个拉文克劳都无法拒绝的方式。
“科瑞先生,虽然关于扎比尼的案子已经结束了,但我这次来是想和您说一件事,”珍妮特吐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我想和您谈谈那枚蝴蝶型宝石上魔力的真正作用,不过也许这会给您带来负面的影响。”
果然科瑞先生的好奇心被无可救药的勾起来了。“珍妮特小姐,我想你不用担心任何关于我个人的问题,我也完全承受的住。”他向她保证道,如果允许他甚至可以发个毒誓:“我知道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并且我会对它们负责。”
听到这话后珍妮特略微放下心来,毕竟科瑞先生眼中的神情坦诚又温和,这让他突然给自己一个不可饶恕咒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我下面会向您解释这块宝石的具体魔法——不过之后我也需要您的具体解释。”
逐渐听完她所有描述的科瑞先生慢慢皱紧眉头,不过并未露出其他什么过激的情绪。“这听上去确实是我会做出来的事情,”他对珍妮特说道:“我确实没告诉你们这个,我曾无数次的想把神秘事务司里藏的那些宝藏偷走。”
珍妮特稍微生气了一下:“您应该早告诉我们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魔法法律执行司我没干过的事情?”科瑞先生用那双天蓝色的眼睛径直看着她:“珍妮特小姐,难道你在心中想着要拿索命咒杀人,第二天你就要进阿兹卡班吗——人都是因为顾及才会阻止自己去做想做的事,但你不能光凭内心就把他们都审判成十恶不赦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