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沙发入了神,金余叫了我几次,我才回头,“啊?”
他大概猜到我在想什么。
浓厚的眉微微蹙着,整张脸的轮廓愈发犀利,他就那样站在明亮璀璨的水晶吊灯下,用薄冷的唇说着最伤人的话,“沙发换过了。”
换过,有什么用。
东西是死的,可人是活的。
就好比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当初的那些伤害会伴随着我一辈子,让我一生不得安宁。
我没有说话,熟练地进厨房,打开冰箱,找了些蔬菜,又翻到几块新鲜的肉。
三年前,我在这里住了一个暑假。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是我生命中最痛苦的一段记忆。
在那段记忆里,我丢掉了很重要的东西。
我擦掉眼泪,菜板上的洋葱被切得细碎,我干脆打了几个蛋,又撒了些细碎的胡萝卜,做了个炖蛋,又在另一个锅里开始煎肉,第三个锅清炒素菜。
翻了翻冰箱,看到还有各种海鲜,就做了个烧杂烩。
这个男人虽然不怎么在这里吃饭,但冰箱里的东西特别齐全,左边四排各式各样的水果,中间全是蔬菜肉食品,右边是各种饮料,每天都有家政过来换新的,堪称奢侈败家典范。
四个菜出锅,我又洗了把青菜,准备做个菜汤。
男人好似等得不耐烦,走到厨房,倚着门看我。
我擦擦汗,头也不回,“快好了,还差一个汤。”
我这人没其他优点,就是烧得一手好菜,毕业夙愿就是开一家饭店,我做厨子,金懿轩当掌柜,我们一起赚钱然后玩遍全世界。
这个夙愿在三年前被打破。
被我自己亲手打破。
手指刺痛了下,我才发现刚走神把自己食指切了个口。
或许刚刚无意识“嘶”了一声,身后的男人听到动静立马走了过来,看我攥着手指,就抓着我的手看,我挣扎了下,“没事。。。。你。。。你干嘛?!”
我彻底怔住了。
因为男人正抓着我受伤的食指含在嘴里。吸。吮。
被酥。酥。麻。麻的电流击中,我整个脑袋都一片放空,耳朵里充斥着吮咂的情。色。声,那样委靡不堪,又那样令人面红耳赤。
他松开我的手指,继而勾着我的下巴吻了上来,不同刚刚温和的安抚,这次的吻凶狠狂热,带着要把我拆。吃。入。腹的悍力,舔。弄。噬。咬。
我身子一软,整个人被他抱进怀里,两。腿被分。开缠在他精壮的腰腱上。
“不要。。。”根本推不动。
他力气太大了,我又推又咬的像是对付一块石头,被扒得差不多了,我终于忍不住装可怜,“哥,我还疼。。。”
他就立马停了下来。
热乎乎的情。潮被那个字一戳,立马褪得一干二净。
我毫不介意地笑,转过身继续切菜,嘴唇破了皮一样生疼,口腔里还残留着男人强势霸道的气息,那样熟悉的气息,从三年前就一直纠缠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客厅和厨房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端了热菜出来,没一会全冷了。
我把空调关了,男人就睨着我,目光深幽,“我现在正上火。”
我低头看了眼,“哦”了声,默默算了下时间,暗骂一声禽兽。
我这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吃了两碗米饭,最后干脆把锅端到桌上,方便装。
等我狼吞虎咽吃完,男人还在细细品着汤。
三年前我给金懿轩送爱心便当,正赶上金懿轩陪客户吃饭,于是借花献佛转送给了眼前这位大神,谁知道,他还真的吃了,洁癖,挑食,各种毛病。
不过,上帝也真的是不公平,挑食的人长这么高,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