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余问他,“做这些,感觉快活?”
金钰点点头,“还不赖。”
金余上前从他嘴边拿走那根烟放在自己嘴里狠狠吸了口说,“行,随你折腾,别把命折了就行。”
在金钰的印象里,这是父亲金余最后一次管他。
后来的后来,他在警局,戒毒所,一次都没见过金余。
金余越是纵容他,金钰就越是放纵。
随着年纪增长,他的口味也在不停变换。
初中时,在校园里,他玩学生妹,出来到酒吧,他玩熟女,人妻,少妇。
每每被中年男人堵在酒吧门口作势要打架,他都亢奋得眼睛充血,让身后的小弟全部站一边看着,而他在场地中央,和中年男人拼得你死我活。
那时候,他快活得想死。
很多时候,他都希望,那个酒瓶子能砸在他的脑门上,让他一睡不起。
可是没有。
从十四岁到十八岁,他战无不胜,成了峡市名副其实的富四代蛀虫,是吃人血的魔鬼。
他似乎忘了自己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只一心想破坏一切。
想破坏自己。
他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每次受伤,他都会抱着脑袋痛苦地想。
每次想,都会大颗大颗地掉眼泪。
他似乎明白,却不愿意承认。
以前小时候,还有个笨笨傻傻的女人会关心他,可现在,胃痛的时候身边一个倒热水的人都没有。
女人们惧怕他,男人们敬畏他。
他成了众人眼里的神魔。
可他,早已经不是他自己了。
——
那天是个什么日子呢。
哦对,是他二十二岁的生日。
兄弟们为了替他庆祝,抓了十几个清纯没开过苞的妹子到包厢。
金钰身边照常坐着善解人意的熟女,会替他切好蛋糕,会为他擦嘴角的奶油。
重要的是口活儿好,金钰很喜欢。所以,每次大大小小的聚会,小弟们都会提前点了她。
吹完蜡烛之后,所有人开始了放纵的夜生活。
那群被抓来的妹子全都尖叫着四处逃散,而那群小弟们则淫笑着开始了猫抓老鼠的游戏。
在哄笑声中,金钰好似听到一声别的什么,他微醺的目光逡巡了一番,就看到角落里,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孩被扯开了上衣,正捂着胸口尖叫。
那张脸,有些眼熟。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推开了身边的熟女,一脚从茶几上踏了过去,“放了她!”
包厢里音乐轰响阵阵,只小范围的人听到他的怒吼停了下来,另一部分的人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