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十日的航程,常淘的眼前终于出现了那片属于人界的故土,熟悉的山川河流,以及那张张熟悉又温暖的纪家人的脸庞。娇娇与红红,因即将与常淘的家人相见,内心交织着紧张与期待的情绪。对于常淘而言,这六十年的分别,使得他对家的思念如江河倒灌,此刻,他渴望着尽快拥抱那份久违的亲情,让心中的思念得以圆满。
常淘此刻的心情如同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波澜壮阔又带着一丝温柔。仙府遵循着常淘精心规划的航道,平稳地驶向纪国的心脏——主城。尽管他未曾明确要求疾驰,但陈伯,这位细心的老管家,仅仅从常淘闪烁的眼眸中就读懂了一切:那份归心似箭的急迫。于是,仙府保持着之前的高速,宛如天际流星,划破长空,却又不失柔和地载着众人前行。在飞驰的过程中,仙府内部的大屏幕上,映现出一幕幕人间烟火:百姓们脸上的笑容,衣衫光鲜,生活富足,再无战争的阴霾笼罩,安宁与幸福在每个人脸上悄然绽放。
常淘凝视着这些画面,心中的喜悦如同春日暖阳般逐渐升腾。在他看来,民众的安居乐业是对家族最大的荣耀,更是大哥与二哥卓越治理能力的生动注脚。国家强盛,人民和乐,这是他们共同努力的最好证明。
经历了连续三天的超光速穿梭,仙府在第四日的晨曦中,稳稳停泊于纪国主城的上空。常淘领着众人轻盈地踏出仙府,虽说是步行,但每一步跨出都仿若跨越数十米距离,转瞬之间便穿越熙攘人群,来到了那熟悉而又庄严的宫殿城门前。望着那阔别已久的家门,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在胸腔里激荡,仿佛血液中涌动着一股股热流。
这一次,常淘并未莽撞行事,而是从容不迫地从随身携带的储物戒中取出一块雕刻着繁复图腾的令牌——纪国长老阁的象征,递给了守卫城门的士兵。那士兵接过令牌,愣怔片刻,目光在令牌与常淘一行人之间来回游移,最后定格在常淘身上,满是不可置信地问:“您……您真是那位太上三长老,开国君主的亲弟弟吗?”
常淘嘴角勾起一抹温润的笑,“有什么不妥吗?难道我会拿假令牌来戏弄你不成?”
士兵闻言,憨憨一笑,连忙解释:“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您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而据我所知,太上三长老理应年近百岁,可您身上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
常淘笑得更加灿烂,“哈哈,不必在意那些细节。这样吧,你快去通报,如果能坚守岗位,待会儿我就赠你一粒能延年益寿的仙丹,让你也能感受到如我一般的青春活力如何?”
士兵听闻此言,眼中的惊喜如同璀璨星辰,几乎是小跑着穿过城门,向王宫深处奔去,心中暗自思量:“这可是梦寐以求的仙丹啊,能让人青春永驻!我得快些,说不定还能早点拿到呢。”一路风驰电掣,直朝着巍峨的大殿狂奔。
与此同时,城门外,常淘一行人静静等待着。红红好奇地问道:“涛哥,你真的打算给那个士兵一颗仙丹吗?”话语间,既有着小小的惊讶,也有着对常淘慷慨的钦佩。
常淘朗声笑道:“嘿,你说的那些仙丹啊,在他们眼中,一颗下品的灵丹就足以被称为仙丹了。试想,要是我真的拿出我们口中的仙丹给他们,你以为他们能消受得起那份造化吗?那不是恩赐,反倒是害了他们啊。”
红红闻言,掩嘴轻笑,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也是这个意思,与其给他们真正的仙丹,倒不如让他们保持现状,省得暴殄天物。不过,话说回来,涛哥,你手头上有下品灵丹吗?”
常淘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自信与从容:“虽说手头上没有,但炼制一颗下品灵丹对我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费不了多少功夫。你想想,找些低等级的药材,一个时辰内就能搞定,是不是很简单?”
正当众人谈笑风生之时,宫殿深处突然涌出一大群人,人数至少上百,他们如同急流般涌动,向着城门方向疾驰而来。在这人群中,常淘一眼便捕捉到了走在最前方,正向自己迎面而来的兄长们的身影——他的大哥与二哥。紧跟其后的是一位气质雍容、华服加身的老妇人,显然地位尊崇,她也正匆忙地向前行进。城门内,守卫士兵与朝廷大臣们见到这一幕,无不停下脚步,恭敬地跪拜在地。
常淘引领着众人从容步入城门,而他的步伐之快,已远非行走可言,几可用“飞行”来形容。视线所及,常淘看到了母亲脸上那如同春雨般连绵不断的喜悦泪水,沿着眼角缓缓滑落。大哥和二哥的眼眶亦是红润,泪光闪烁。即便是常淘自己,泪水也止不住地滑下面颊,但他的嘴角却挂着幸福满足的微笑。他大步上前,猛地将大哥和二哥拥入怀中,三兄弟紧紧相拥,周围的父亲更是哭成了泪人,一旁的女眷和家族成员也情不自禁地哭泣起来,但这并非悲伤之泪,而是激动与喜悦的泪水交织而成。
片刻后,常淘松开怀抱,走向站在前方的母亲苗氏,跪倒在地,紧紧抱住那身着华丽服饰的母亲,深情呼喊:“母亲,这些年您受尽了苦楚,孩儿不孝,让您操心了……”语未毕,泪如泉涌,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苗氏紧紧搂住常淘,声音因哽咽而不连贯:“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起来吧,让娘好好看看你。一别便是七十六载,娘心里的那份担忧与日俱增。如今你平安归来,娘的心总算踏实了……”她的眼中满是慈爱与岁月的痕迹,尽管岁月已使她年逾一百三十,但那份母爱的力量,依然温暖如初。
然而,尽管时光荏苒,由于母亲也踏入了修真的行列,她的容颜奇迹般地停留在了四十岁的光景,仿佛岁月对她格外宽容。只是,那些细微的纹路悄悄爬上了她的眼角,如同时间留下的细碎痕迹。常淘温柔地伸出手指,轻柔地抹去了母亲眼角闪烁的泪光,嘴角挂着一抹温馨的笑意,他说:“母亲,我们一家得以团聚,实属难得的好日子,应当满心欢喜才是。再者,儿子已经将您的儿媳带回了家,这是双喜临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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