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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是个左撇子。
他忽然道:“你带我走吧。”
“去你想去的地方,我跟着你去。”
是说愣了愣也好,还是恍惚也罢,太宰治自己是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迷茫状态,表情、神态,那感觉就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像是快哭了。
但眸底是空的。
空荡荡地。
琴酒烟瘾很重,大多数一根烟抽完,但他现在把烟头摁灭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你让司机把车钥匙给我。”
“我带你走。”
太宰治听见琴酒这样说。
*
是一个拍卖场所,琴酒都没多言,直接以最高价竞拍回自己的保时捷。
换车,拿钥匙,取车。
几个动作全程不过几分钟。
太宰治坐在保时捷里,看着琴酒把安全带扣上:“你怎么不把别的车都买回来。”
身披着大衣,满脸新奇,停车场的灯光莹莹照在他脸上。
不光是车,太宰治给他的那几张卡,把这里买下来都不为过。
琴酒余光分他一眼,也可能是在看倒车镜。
“用它。”
“习惯了。”
“其他的。”琴酒哼笑,“没所谓。”
太宰治理解:“念旧。”
琴酒顿了一下,这几天中唯一地反常抛回话题。
“我要是喜欢一个东西,我能一直喜欢。”
他望着愣住的太宰治:“别的,我都不要。”
刹车,倒车。
尖耸的红褐色屋顶,内庭式与围柱结合,黑色大理石铺平,四周墙壁在地毯上投下暗沉阴影。
看着很复古的一个地方。
谁能想,也是一个酒馆。
服务员轻车熟路地打着招呼:“还是原来的老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