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戟的腿疾,是为了我?”
似乎笃定起来,让秦氏呼吸一窒,陆清秋紧前一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二娘是说还是不说?”
“你。。。。。你。。。。。想起来了?”
不,即便是想起来,也跟自已没关系,她害怕什么?
“姐。。。。。。你真的想起来了吗?”
陆青木想要劝说什么,可见她满身的戾气,顿时不敢,唯有唯唯诺诺的站在身后。
她心中百感交集,顿时觉得无趣。
不管原因如何,司徒戟的腿疾是因她。这些年他独居小院,受人白眼,本该风华正茂,施展才华之机。
却平白为那双腿掩盖了。
而这一切都因为她的愚蠢。
陆清秋啊陆清秋,你当真是被白瞎了一双眼,如此痴情的人儿,你居然还嫌弃?
跳湖?
你郁闷个鸟。
不在多看那秦氏一眼,她不该浪费时间在这些人身上,她要去见司徒戟,对,她要去忏悔。
如此想着便敛下眼睫,不让人发现她此刻内心的恨意。
“二娘,如今我已经嫁了人,如儿更是入了尼姑庵,你心下该是畅快的紧吧。”
“大。。。。。小姐。。。。。。。”
她伸出手,抚摸着她身上那件软绵的锦衣,作势铺平衣领处的褶皱。可是秦氏却宛若坠入冰窖一般,动也不动。
嗜血的火气,怕是要考死她了。
“没了我们这些子女牵绊,二娘。。。。。。。清秋在这里祝二娘青春永驻,福泰安康。”
陆清秋在她的错愕中,回转身去,不去看青木脸上的愧疚,便走出了雅间,出了清风阁。
竹园内
站在书房门口,却发现她此刻的心境,不是那般轻松。
她的脚步宛若千金重一般想要迈进却又不敢。
可是终究是要面对的,她深吸一口气,方才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待里面有了回声方才走进。
她缓缓走进,往常这个时辰他定是又在整理账册,那算也算不完的账本,她有时候在想,似乎是铺里的掌柜欺负他年轻,尽是整一些乱七八糟的账册给他梳理。
近前,他已经收拾了桌面,桌面上铺着一张画纸,隐隐约约是一女子,凑近了瞧,才赫然发现,那画中女子居然是她。
独坐在摇篮中,浅笑调皮的模样,一瞥一笑宛若她真的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夫人,此画如何?”
看着他眉眼含笑,声音醇厚,隐隐中有些宠溺的意味。
心头一酸,眼泪便抑制不住落下来。
司徒戟一瞧,眉头一蹙,伸出手将她拉到身前,问:“夫人,即便是为夫的画作不堪入目,你也不必如此。”纤长十指,微微抬起,抹去脸庞的湿润来。
而她却越发的控制不住,大哭起来。
司徒戟有些手足无措,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唯有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任她哭泣。
只是那晦暗的某种转动些某些不为人知的狠戾。
隐隐之中,他听到某女呢喃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