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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起来的理由也总是很充足,说简愿是回自己家里,肯定什么东西都是齐全的,不用再挪来挪去。要不就把祸水东引到简默的头上,说默默不是最擅长照顾姐姐了吗?好像大家都默认她存在就是为了照顾人的,而总是忘记其实她年纪很轻,也正处在需要照顾的阶段。
简默下了晚自习回来会跟姐姐说一会儿话,偶尔姐姐会分享一些开心的事,但大部分时候都是用平静地语气向她展示人类已婚女性生存现状。她并不讨厌闲话家常,只是觉得有些累。与她讲这些不快又有何用呢,她已无处插手去做改变,一伸手就是越俎代庖处理别人的家务事,复杂的好似一团乱麻。
颜妍三令五申,叫她不要跟简愿说话,这个时候为什么要给自己增加这些心理压力。专注自己专注自己说了一万遍不听不听死活不听。对方要是真的在意你也好啊,就连她这个混子都明白这种时候,少给简默添堵,多保持心态平和,简愿这么大个人不知道?
简默只好无力辩解:“她相信我能调节好。”
颜妍刻薄揭穿伪装:“来我教你一个简单的说法,不在乎,她就是不在乎你,就这么简单。你是没学过这三个字?”
简默无话可说,只好转移注意力,一边给过来讨夜宵的阿咩喂猫条,一边看了看自己的计划表上有没有遗漏的事项,最后一条用红笔画了圈。
“要到她生日了啊。”
简默有些恍惚地翻了翻日历,一周之后是颜妍的生日,而她还没开始准备礼物。睡前偷偷给绿毛和白骆发了消息:“你们开始给颜妍准备生日礼物了吗?”
谁说学生的生活比较纯粹啊……
她是怎么过出来一种又当爹又当妈的感觉啊。
醒来发现白骆留了信息:“照例给小堂妹准备了恶作剧。”
绿毛回复:“这谁啊,大学霸吗这不是,也有问我的时候?不就是一个生日礼物吗,至于打听过来打听过去吗?你跟妍姐相处那么久,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简默揉了揉眼睛,感觉这些人都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主要是,她悲伤地刷牙洗脸,自己好像也不是很靠谱的样子。而且最近颜妍因为简愿回家住的事情已经跟她生了很多次气了,她想找点机会让颜妍高兴点。
也不是讨好,简默看了看镜子里那个面无表情,被生活,家庭,学习和谈恋爱等各种琐碎事情折磨得小脸蜡黄的自己。她就是盘算了一下,发现这一堆事情里面,颜妍居然是最好解决的。
畏难情绪一爆发,面对颜妍都积极了。
颜妍真好哄,生气也就那么回事,就像一只调教好了巨型犬,从前厮打的有多猛烈,现在相处起来就有多安心。颜妍也漂亮,巴掌大的脸遮蔽在棒球帽下,下颌线比她的生命线还清晰,冷冷抬头露出一双总是很不耐烦的眼睛,看向她的时候又会笑一笑。颜妍还是一道渐近线,好像生命中很多事都不可控制,都在与她渐行渐远,只有这个人顶风参与了她乌七八糟的生活。
颜妍,颜颜,妍妍,五颜六色,鲜妍明媚。
要找点什么,赠送给十九岁的独家限定款颜妍?
午饭一起吃饭的时候,方隽纯情一笑:“这种事也用得着发愁?情趣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