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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仪恋恋不舍的看着儿子的身影,直到他进了东厢房,才收回目光。
“嗯。”
宋恒越长发微湿,白色寝衣跟沈书仪的很像,那是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沈书仪盯着那身衣服上看了几眼转身进了里面。
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被洇湿了的衣服,宋恒越挑挑眉头,拿起帕子,开始擦拭头发。
眼神却盯着后面的浴室。
黑沉如水的眸光中反射出几丝烟火气息。
沈书仪在浴室待了好一会,才施施然的出来。
越过坐在她梳妆台面前的宋恒越,走到外面的正堂。
“白露,来帮我绞干头发。”
她的头发长及腰,单凭自己绞干有点困难。
如果不是宋恒越在,沈书仪洗澡一般都有丫头伺候着。
宋恒越略过门框,轻轻地看了一眼沈书仪,余光中却看到了摆在梳妆台旁边的盒子。
他眼色几变,最终还是伸手打开了那个盒子,拿出里面的簪子把玩起来。
那是上好的翡翠,通体透绿。
沈书仪收拾好进来就看到他拿着那里面的东西看向自己。
宋恒越:“你不喜欢?那我让云电重新去置办一套。”
看着那簪子,和那个打开的盒子。
她美眸微动,“挺贵重的,我事务繁忙,带着怕弄坏。”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打开看过,这份所谓的道歉礼物来的太不合时宜。
也没有什么心意可言。
宋恒越听到这话没接话,只是眼光转向了梳妆台上还未收起来的首饰。
那是一份通体黄带绿的翡翠打造而成,簪子,华胜,步摇,还有几支钗,璎珞。
并不比他手上拿着的廉价。
沈书仪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自己今天佩戴的。
看她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仍然笑容晏晏,淡然温柔。
宋恒越不置可否。
放下了手中把玩的簪子,把盒子盖上,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