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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鸟乌衣哭笑不得:“我哪知道空桑游侠的事,我才来琼华几天?连妖魔我都不太了解。还不如问我暗虚的事情呢。你稍微理解下我,那么小就知道不是那个人的亲子,我担惊受怕惯了好不好?而且你知不知道你爸背着你妈在干什么?”
东衡:“。。。他说在樱桃酒里下了五瓶鹤顶红。”
睡不着的舒蝶祈:“?!!!!”
玄鸟乌衣冷笑:“得亏是我,是别人早完了!”
东衡实在说不出“是在试玄鸟乌衣的药性”这句老爸原封不动的混账话来,半晌,憋出一句:“你也喝!”
玄鸟乌衣无奈:“我不喝这事过得去么?你身体——”看看衣裳空空的东衡,叹了口气。“我的错,不必多言了。”
东衡担心:“你真不要紧吗?”
玄鸟乌衣嗯了一声。
舒蝶祈熬不住了,飞将出来:“小祖宗?你疯了?”
玄鸟乌衣平静道:“事实证明,这世上没有我解不了的毒性,是不是。”
。。。是个鬼啊,真是昨晚你一晚醒不来。。。
舒蝶祈叹了口气,飞到东衡肩上,说:“我家公子,十分信任太守。太守以后别这么做了。”
“与他无关。”玄鸟乌衣道。
东衡说不出一句话。半晌,凑近马去,低声道:“这事开始便是我不对的。。。对不起。”
玄鸟乌衣没忍住笑了。璨璨然的,干净而纯净。白纸一样的少年郎,听到对不起就什么都不在乎了,一切都原谅了。
东衡叹笑一声,想想他的处境,不禁心下难受。他本该是南方桃花软水里温养出的小玄鸟,而今却只能孤身一人,前途迷茫,四面皆敌——我又能如何救他,该如何救他。
“袨袀。”
“嗯?”
“。。。。。。”
“怎么了?”
“你有没有。。。特别想有的——人生?”
玄鸟乌衣笑了,看向东衡,温声道:“你的人生,就是我最想要的。”
“父母俱全,家庭和睦,光明磊落,名声正派。”
“但是我一辈子都不会有。”
东衡正声道:“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