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秦洌笑着抚去爱人的泪水,“还早呢。二十年总还有的。”又笑,“。。。虽然我不在了,我的爱还在,不许恋上别人。好么?”
终风忍俊不禁,郑重道:“我永生永世,唯有你一个至爱妻子。”
秦洌笑得眼明如星。
“我还有一个任性的愿望。”
“什么呢?”终风忍不住笑,柔若柳絮地问。“你从来都成熟稳重地包容我,从来不曾任性。起初在柳门关不识得我,一直叫我‘小终’,处处为我着想、好好护着我,这些年也不曾改变。我一直贪爱享受这些,始终在你的庇护下不曾懂得爱人,这些年更是我不懂你,我——”
“不说这些。”秦洌笑而捂住他的唇瓣,甜蜜道:“小终,你既然认错,定要将功赎罪哦?”
终风不禁笑,点头:“那是当然,爱妻请讲。在下一定万——”
秦洌再次不许他乱讲,笑道:“你呢,是真不该让我知道,世外传说都是真的。更不该让我亲眼看到,这些绮丽绝色的景象。我是不愿再困于夏冬世,已生无尽贪妄了。”看看跟在玄箭身后兴致勃勃的银风,打趣笑道,“银风怕也一样。有生之年,你不带我看过这些绚烂的琼玉世间,我可不肯闭眼。”
终风不禁笑,提马轻盈落在枣梦酒乡的接引青铜桥上:“这有何难?我本来也一直很想,带你走过这些春秋万世的。不然自己走来走去,再好看也没有意趣。”
“那顾章。。。”秦洌又瞻前顾后地担忧起来。
终风朗然笑道:“怎么,你真以为我会怕他?真真是笑话!”
枣花酒庄之前,乃是两颗高大枣树,生得清丽秀逸,枣子红碧,将其后的精美朱楼衬托得愈发艳美。
而顾停正携妻子等在树下。稚儿可爱,牵着妈妈的手,嘟嘟粉的小嘴还含着奶嘴。
秦洌一看,心都化了。同终风与主家寒暄而过,便矮身去哄小宝贝,笑对旗酒道:“真是可爱俊丽,宝宝叫什么名字呀?”
小宝贝呜呜两声。旗酒不禁地笑,俯身抱起崽崽来,介绍给秦洌:“嫂嫂,这孩子还不会说话呢。大名叫‘萧瑰’。顾停说,希望他长大爱笑、快快乐乐。崽崽叫姨姨。”
小宝贝嘤嘤两声,又害羞地埋进了妈妈怀里,不肯抬头了。
秦洌不禁笑,又很是好奇,只是不便多问。旗酒却是笑,一边抱着崽崽,一边邀秦洌进酒庄去坐,笑道:“他们暗虚都这样,父子异姓很正常。”
“这是如何说?”秦洌不禁笑问,同旗酒一并坐于舒服的绣榻里,放了小崽崽在精美漂亮的糖果玩偶里爬来爬去。
旗酒笑道:“他们的姓氏,本来就多半是按照职责划分的。譬如说停的‘顾’,其实就是战将、守护、规法、定安的意思。”
“那‘终’。。。”秦洌不禁看向在庭外同兄弟说笑的终风。
旗酒笑:“终姓与现任王尊同出一源,都是上任王尊的子民。所以按照别的氏族的伦理,他算得上是停的叔父。但既然为臣,便算作兄弟一辈。但终哥毕竟同王尊关系密切,性情也深谋远虑,所以也是王尊重要近臣。此外还有‘司’姓,是相当于副君的大暗虚,也可看做现任王尊的储君。还有某些姓‘舒’的家伙,多半是性情和宜,善做外交的,其实根本不是那样!还有‘秋’姓氏的,好像是什么来是。。。哎呀,嫂嫂瞧我这脑子,以往念书不认真,基本都忘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