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陆闻笙已经去贺家会贺霖了,从前的种种恩怨,扑朔迷离的真相就快浮出水面,她相信Winston可以一雪前耻,让曾经把兆丰集团毁于一旦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贺家的人主动打开大门,陆闻笙和丘序然、徐启源等人一起走进富丽堂皇的前厅。
贺霖正襟危坐,唇线抿得笔直:“陆董,你究竟想做什么?”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盯上兆丰集团的?”
陆闻笙挺拔料峭,清冷目光落在贺霖一人身上,连贺慕行都没有多看一眼,更别说是站在人群后的次子、庶子和一群乌合之众。
他们都是贺氏集团分量颇重的经理和董事,也是曾经向陆从言痛下黑手的幕后主使。
“或者说,你为什么想陷害我父亲?”陆闻笙直截了当地问,眸色冷淡锐利。
贺霖垂下眼眸,冷声质问:“为什么?你知道你父亲来港城发展的原因吗?”
“因为他想回家乡创业。”陆闻笙矜冷自持,淡淡地说。
“大错特错。”
贺霖从沙发上突然站起身,指向一声不吭的贺慕行,眉尾一挑:“慕行如果不是比你小几个月,我肯定不会花费这么多心血来栽培他!”
陆从言在认识谢晚凝之前,和高中的几个好友一起去澳洲旅行,他在沙嘴海滩救了一个溺水的姑娘,那个女孩对他一见钟情,从澳洲追到港城,陆从言的父亲早在一年前就为他说了一门亲事,他虽然没有见过未婚妻谢晚凝,但还是以决绝的态度和那个姑娘说清楚了。
这个人就是贺霖后来的相亲对象,也就是贺慕行的母亲。
贺夫人在结婚当月就怀上了身孕,贺霖先后验过两次DNA,但还是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
幸好陆从言那一年去北城发展,一走就是数十年,就在他以为这个困扰了他无数次的阴影就此消失时,陆从言又带着妻儿重回港城。
不仅如此,还在一夕间创立了兆丰集团,几个月内横扫地产、金融、珠宝和酒店四大板块。
而最让他头疼的是,贺夫人有一次在贵妇圈的聚会中遇到了谢晚凝,这个蠢女人竟然把那件陈年旧事告诉她,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这个花边新闻再次掀起了狂风巨浪。
陆从言不仅是贺霖最强劲的竞争对手,更是埋藏在他心底不能对人言的嫉恨对象,因为没有哪个男人会容许自己的老婆最初爱上的人是别人。
陆闻笙现在才知道父亲是因为这件救人之举才会被人算计陷害,他曾经预想过无数种可能,偏偏漏掉了贺慕行这个最不起眼的小角色。
大厅内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男人的眸色像清润的溪流般澄澈,一语道破真相:“嫉妒不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我父亲也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是你甘愿身陷囹圄,想百般折磨自己,但是,我这次不会再放过贺氏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