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说什么也不干,拼命推他,可男人的力气她撼动不得,加上自己前段时间又受了重伤,卿卿只得被谢铁笛强行掳走,穿庭过院,去往他的偏院,卿卿呼喊着救命,可沿途见到的所有下人,见三爷怀中抱着一个美貌娘子,都不敢吱声一句。
过去数年,三爷荒淫无度,强行要了许多女子,王爷和公主虽然都不齿这种行径,但到底都是一家人,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他们下人更加不敢置喙,倘若被三爷看上,那是福分。
卿卿一直在捶打谢铁笛的胸口,将他胸口砸得闷闷直作痛,谢铁笛为了及早结束这种折磨,加快了脚步。
他对于自己还没得到手的女人,一向耐心十足,何况卿卿这样如花似玉身娇体软的小娘子,纵使挨得几拳,也只当打是亲骂是爱了,谢铁笛将卿卿放在竹阴下的石床上,扯了一条被子将她身子包住,低头便要亲吻卿卿的嘴,卿卿下意识躲过。
他也不恼:“三贞九烈?你为谁守身,谢律?”
为谢律守身?她犯不着。
她只是单纯恶心这个男人。
谢铁笛凑近,额头与卿卿相抵,说话间,他唇舌上缭绕不去的酒色之气扑了卿卿一鼻孔,恶心得她差点呕吐出来,谢铁笛偏压着她的后脑,非要与她凑近对话:“谢律可曾破你身子?”
卿卿重重点头,希望这个男人知难而退。
哪知谢铁笛听了此话更兴奋,厚颜无耻地朝卿卿吹气:“叔夺侄妻,好像有些刺激。”
“……”
谢家人好像都有些变态。
……
谢律从官衙而归,此日夕阳在山,院落中积压的素雪披覆绸金的颜色,绮丽的光沿着琼楼玉宇而下,宛如泼墨皴点,一片浓一片淡。
他停在归雁居外,秋千架人去架空,只剩小貍奴蹲在秋千架上,一声一声地喵喵叫唤。
谢律温和地停在貍奴跟前,将他抱在膝头,询问:“你主子呢?我不是让你陪她么?”
小貍奴当然不会说话,只会一声声地叫唤,谢律听不懂,恰逢这时,有侍女经过,谢律将人叫来:“卿卿娘子怎不在归雁居?”
他心头有了猜测,或是母亲这回又想了招,趁她不再将卿卿“请”去了,心头一时紧张起来,莫名地有几分害怕,母亲万一私底下与卿卿达成一致,将她偷摸安排出去了——
谢律转身就要走。
侍女却适时回答:“回世子,今日三爷不知怎的寻到了归雁居来,看到了卿卿娘子,将她,将她带走了。”
“什么?”谢律回转身来,脑海中顿时想到三叔那脑满肠肥吃人不吐骨头的尊荣,眉心剧烈地一突。
“带去哪儿了?”谢律自己都没意识到,当他问出这话时,眉眼间惊涛怒卷,压着滔天的火,素日里的温和从容半点影子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