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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说:“再去买一套呗,你又不是没钱。”
楚熠回答:“买了,还在装修,现在没法住人。”
这下轮到程景知难受了,像是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陡然而生。
程景知喜欢侧躺睡觉,现在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楚熠脸部的侧面线条,高耸的鼻梁和深邃的眉骨在会晦冥的室内压迫感更强,却也显得更加俊朗。
程景知以前很爱画他的侧脸,因为他的头骨长得很标准,好画也极具美感。可现在再看,她总是有些不爽在身上的。
她伸出手捏住楚熠的鼻子,让他半晌不能呼吸。
这种恶作剧的快感令她感到大仇得报,心里正暗爽,转眼便对上扭头看来的楚熠。
程景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感觉楚熠扭头过来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瞬间的喜悦,可是这种喜悦转瞬即逝,很快转变成一种威慑力,这种眼神促使程景知讪讪地松开了手。
说到底,她还是有些怵他,从那天晚上之后。
对上楚熠那双眼睛,程景知说:“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了,你没接。”
片刻后他说:“知道,给你回电话了你也没接,你有什么事吗?”
程景知已经想给他一巴掌,暗暗忍下一口气道:“我想问,可不可以过完中秋再去,因为我想和家里人一起过中秋,然后小赫的婚礼我也想参加,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你可以过完中秋,但是不能等小赫的婚礼,你可以到时候再回来。”
“哦,那我没有什么问题了。”
程景知说完翻了个身,不再面向他。她在想,我们现在这算是什么关系呢?但是却莫名其妙睡在一张床上,真的很奇怪。
她悄悄地落了一滴眼泪,但是也不能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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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知没有和任何人提这件事,就连陆诗音也不知道。
她依旧正常回家,装作没事人。
出发前她才知道,这一次去英国,楚熠并不去。
自从那晚后,她与楚熠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她深刻感觉到,她不可能再向从前那样趾高气昂面对楚熠了。
她对待他极为礼貌,时常把谢谢麻烦了挂在嘴边,换来的是楚熠更为冷淡的态度。
要不是已经说好要去英国躲一阵,她其实都不想去了,甚至不想和他产生任何瓜葛,别人不想搭理她,她又何必自虐贴上去。
老鹰和阿珊陪着她一起去英国。但她并不住在伦敦,而是住在离伦敦还有一个小时车程的白金汉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