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又如何?”何甘平不以为意,“府中中馈大权都在王妃手中,王府一应人情往来都由王妃负责,区区几个姨娘又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叶鸢心头一片恶寒。
“将来白少将军可也学着些,”何甘平毫不掩饰话语中的恶意,“来日沁殊殿下入主东宫,怎可只有你一个男人?”
白卿淮神色不变,可叶鸢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僵硬。
“也是,若是殿下入主东宫,你怕是连名份都不会有,”何甘平像是喃喃自语,“叶瀚英成日里那么珍惜他的皇位,即使殿下入了东宫也只有被他防着的份。”
随即他像是十足地关心白卿淮一般,“白少将军心性隐忍,当真非常人做能及。”
“何相年岁大了,倒是如稚童般单纯了。”叶鸢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这种幼稚的挑拨,何甘平怕是把自己同阿岁的关系想得太脆弱了些。
“何相向来算无遗策,”一直在旁边默默陪着的白卿淮突然沉声道,“可惜近来似乎也从未算对过。”
“殿下早已自请离京,戍边卫国,”白卿淮满意地看着何甘平的神色逐渐凝固,“太傅大人上书请皇上任命殿下为皇子之师,待皇子开蒙后再行教导。”
“不可能!”何甘平厉声道,“若是叶鸢还握持兵权,叶瀚英只会更加忌惮你们两个!”
“殿下能舍东宫之位,我削减些兵力又有何难?”白卿淮有些痛快地说着,“你爱之如命的那些权势,在我眼中不如殿下的半分关注重要。同样是带兵打仗,我跟着殿下还不是一样地打?”
“不可能,不可能!”何甘平如同受了什么莫大的刺激一般,哧哧地化作只破了洞的拉风箱,突然又笑得癫狂,“你等着看吧,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到时候你没了利用价值,我看你还能用什么讨好她!迟早……”
“阿岁是我的人,就不劳何相费心了。”叶鸢有些不耐地打断道,随即加重了语气,“日后本宫与少将军如何恩爱,何相也没机会得见了,不若忏悔些自己犯下的恶,到了下面还能少承些业障。”
“呵,牙尖嘴利。”何甘平已伪装不出一丝冷静,“殿下倒是护犊子。”
“原来何相也有这般粗鄙的时候。”叶鸢淡淡的调侃更显得何甘平此刻的激动像个笑话,“不过你说得对,我确实对自己人回护得紧。”
“所以我不会让何余升给你陪葬。”
何甘平闻言愣了一瞬,随即扑在监牢的栏杆上:“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何相还不明白吗?”叶鸢面无表情。
“畜生!”何甘平咆哮道,“就是生了这个没出息的畜生才让我沦落到这般地步!”
“何余升可扛不住你扣下的这口大锅,”叶鸢有些嫌弃道,“你这个当爹的半分不在意儿子死活,除了交代他勾住我,你难道透给过他半分计划?”
“可惜了,”叶鸢也有些阴阳怪调,“你想要下属敬仰,可盛青云恨毒了你;你想要儿子绝对的服从,可何余升早给自己留了后路。”
“怎么办呢何相?”叶鸢轻声道,“你所求的更高的权势没能拿在手中,t可害怕的事却一件不落地发生了。”
叶鸢看着何甘平瞪圆的猩红双眼,又让平地落下了一声惊雷:“还有件事没告诉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