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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溪重这般告诫自己,恍一瞬想起叶桁道她一个弱女子时的模样。
眶湿、眼红。“父亲手中的信,便是证物。此次溪重回府后发现小童行踪鬼祟,终于昨夜在他房中搜到这些信。溪重人微言轻,不敢随意惊扰父亲,想着抓到些实证再请父亲做主,熟知……熟知……”
秋何鑫问道:“既你昨日已发现,当时为何不拿着信来寻为父。”
“溪重自知身份低微,没有人证物证,不敢。往日,院中人不待见我,只有小童一心为我好,我更是不愿信。可今日,今日他竟然言语中辱没兄长,责怨父亲,溪重,忍无可忍。”
“竟有此事?”
随即召来旁边小厮盘问,那几个言辞闪烁,左顾右盼,后在逼迫之下才敢支支吾吾道小童那些嚣张之词。道及他们言辞之间辱没秋家三公子,秋何鑫身侧小厮只凉淡看了几眼,后放了人走。
事情至此,很是明了,与解溪重并无太大干系,至于小童身死,引到了落霞天府那头。
秋何鑫例行劝了几句,连句温情话语都不肯说,带人离开继续查。
“东镜,你如何看此事?”
秋何鑫身侧小厮想了想道:“无处查验,便算小童是落霞天府的探子,也不好上门验证。”何况,小童是他挑过去放在解溪重身边的眼线,如今拔了,实在不便。
“哪里出去一趟就能换个性子,若真有下毒这个胆子,才教人侧目。”
东镜道:“二爷认为,这事是别人做的?字迹是小童的不假,难道是落霞天府斩草除根?”
“野心,还是生而不莽来得好。莽之生异心,异心起,则有兵戈祸。”秋何鑫叹道。
解溪重若不是他的子嗣,他恨不得趁此时机,将他的命送与落霞天府。可惜了,一颗棋子用得不顺手。
“我猜,父亲若不是顾忌着子嗣之情,现下我便该是送至落霞天府的一份厚礼了。”
盆中水毫不保留映衬着面上突兀的嘲弄之情,水镜波澜间,房梁上一道人影悄然跪在地上。“公子。”
“查到什么消息了吗?”
“十几日前叶三公子归府时一行人中确有位唤作薛意的姑娘,在鹿吴一带失去了行踪。属下谈查过,未有人听闻过此人。”
解溪重道:“落霞天府想藏个人哪有这么轻易就寻到了。顾云竹呢,有什么消息。”
“日前正与好友于云州一带游山玩水,似乎并不知晓琴艺大赏一事。”
可留着仍是个后患。
解溪重道:“眼看贤雅集在望,我若留在府中,定然闲言碎语颇多,还不如主动离开去游山玩水,探索修道之路。也顺便,与叶三公子送份大礼。”
“公子,真要与叶三公子共谋?叶三公子品性极差,于湛国素没有什么好名声。”
解溪重摊手,甚是无辜:“如安,你家公子也没什么好名声呀!”好歹人家嫡出,他连个庶出都没混到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