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办啊。
少年见女子沉默,如死灰一般的脸色,再次白了白,他声音抖着,“眠眠,我不管他们怎么想,我需要你相信!只要你一人信我就行。”
“……”沈眠眠要哭了——非要这么逼她吗?就不能直接把她当空气?
这时,身旁姜茵锦清了清嗓子,之后道,“侯爷、夫人,儿媳冒昧,有些话想说。”
见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达理的儿媳开口,哪怕是盛怒之下的安宁侯,也是要忍住火气,给儿媳面子。
“茵锦,你说吧。”
姜茵锦起身,先是对侯爷、夫人,盈盈一拜,之后恭顺道,“儿媳认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追究世子的过错,也改变不了结果。
侯爷备受圣上器重、我们侯府在京中也有头有脸,事情闹大,既影响了名声,传到圣上的耳中,也不大好。
所以儿媳认为,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快速、体面地解决此事……儿媳知晓这些话太过无情,但这是儿媳能想到,最好的止损方法了。”
安宁侯狠狠吐出一口浊气,点了下头。
丁氏见儿媳三两句话就把侯爷劝住,又能保护世子,立刻对儿媳投入一抹赞许、期待,以及依赖的目光。
沈眠眠——不是!尊贵的安宁侯夫人,您也太容易信任一个人了吧?她也没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就这么信了?
安宁侯咬了咬牙,“也只能这么办了,茵锦,以你看,接下来怎么处理?”
姜茵锦脸上的笑容有了一些真诚,“儿媳认为,应该给这位姑娘一个名分,她出身青楼,与沈姨娘相似,便也给贱妾的身份吧。”
沈眠眠幽幽叹了口气——只要给了名分,这件事,便算是铁板钉钉了,凤雏睡没睡,都得认下。
花魁姑娘低着头,脸上难掩笑容——她自是高兴的!别的青楼女子都是被肥头大耳的富商或官员赎身,只有她,是被年轻俊美的世子赎身。
安宁侯府的情况,在京城不算秘密,白世子从江南带回一名貌美瘦马,新婚没两天,就给了瘦马名分,可见世子的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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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马?呵呵,不就是伺候男人的手段高吗?她堂堂一花魁,还真不服气了。
想着,花魁偷偷扭头,看了一眼少夫人身旁坐着的貌美女子。
当看见女子闭月羞花的美貌时,内心嫉妒得连连骂了几声贱货,才愤愤不平地收回视线。
白轻舟捏紧了拳,之后猛地站了起来,“父亲,母亲,我……我……我不同意!我绝对没碰这个花魁,我也绝不纳她!”
“大胆!”安宁侯怒吼,“上家法。”
白轻舟无奈,“上吧,左右也不是第一次上家法。”说完,转过头,看向沈眠眠。
沈眠眠周身一僵,因为在白轻舟眼神里,看到了决绝。
这种感觉,就好像……和她生死告别。
等等!如果凤雏死了,剧情会怎样?
安宁侯府不能绝后,肯定会在同族中选孩子过继,之后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直接过继给夫人,当侯爷的儿子;一种过继给姜茵锦,当侯爷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