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吃一惊。
仲尚书惊愕,“你说什么?打起来?是……斗嘴?”
“不是,是真的厮打起来了。”下人也觉得不靠谱极了,别说女眷,便是府里的下人,也没有打架的。
霍让面红耳赤,惭愧道,“尚书大人,下官治内无方,实在惭愧!”
仲尚书急忙道,“霍大人别自责,年轻人气盛,常有的事,快过去看看吧。”
白轻舟一颗心揪死,担心眠眠被欺负,毕竟眠眠那么柔弱。
“尚书大人,学生也……过去看看。”
仲尚书叹了口气,“去吧去吧,快去吧。”
两人就这么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当两人到达花园时,两名女子已被拉开。
客观的说,沈眠眠输了。
输得很惨很狼狈,她没想到那个水灵灵的柳香凝这么能打!她也没想到自己这身子这么柔弱,明明她之前都努力跑步了,怎么还是输?
越想越委屈,呜呜哭了出来。
外人只以为沈姨娘是被打哭了,其实她是因为打输了,羞愧而哭。
白轻舟和霍让到达时,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两名绝色女子头发乱腾腾,柳香凝低着头,好似为刚刚自己的冲动而羞愧;而沈眠眠则是一只眼睛被打青,呜呜哭着,既狼狈又可怜。
白轻舟心疼得要命,又想到这么多人在,他不能表现得和妾室太亲密,失了礼数,只能强忍着情绪,问姜茵锦,“到底怎么回事?”
姜茵锦叹了口气,“世子息怒,是这么回事,尚书夫人得了蝉香名琴,原本是要妾身来演奏。但宣平侯府少夫人竟让妾身和他们刚买来的瘦马比才艺,沈氏为妾身抱不平,还提议让妾身和霍少夫人比,我们刚演奏完,她们那柳姑娘就打了沈氏。”
姜茵锦声音不小,不仅是说给白轻舟听,也是说给霍让听。
更是将前前后后总结出来,给所有人听一听,到底是谁无礼、谁理亏。
众人心中已有判断——先挑衅侮辱白少夫人的,是宣平侯府的。后来先动手打人的,还是宣平侯府的,整件事宣平侯府人理亏!
众人想到,在自家少夫人受辱的情况下,那瘦马妾室挺身而出,据理力争,后来又被打得乌眼青,对这瘦马妾室也是既怜悯,又欣赏。
再看宣平侯府那个瘦马,连连摇头——同样是瘦马,宣平侯府的长得不如人家就算了,还这般粗鲁?这是上等人家女眷该干的事吗?
霍让看着沈眠眠哭得惨兮兮的模样,也是心疼得要命。
周妙音气得恨不得上去撕那狐狸精的脸,直接站在霍让面前,挡住霍让的视线,咬牙切齿道,“夫君,母亲的意思是让我们先回去,您回去吗?”
霍让冷冷道,“我不回去,留下丢人现眼?”
周妙音看着人家白世子和姜茵锦文文静静、有商有量的情景,再看自家夫君满脸的鄙夷嫌弃,气就不打一处来,再次把怨恨记在了安宁侯府人身上,以及,柳香凝身上。
……
一场闹剧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