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眠越想越头疼,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锦王看着女子眉头紧锁,心底竟有种卑鄙的念头,但那念头刚刚冒头,便被狠狠压了下去。
他低声道,“本王知道,你不是寻常女子,你有其他女子参悟不到的东西。但本王有个忠告:你再聪明,也只是一名女子,不应该插手太多世子之事。况且有些决定,需要世子自己来定夺,便其生母也不能置喙,更何况是你。”
“……”
沈眠眠咬了咬唇——她在左右世子的人生?妈蛋,这些皇亲国戚一个个洞察力怎么这么敏锐?
锦王加重了语气,“沈氏,本王的话已经很直白,你还不懂吗?非要让本王把话说得很难听?”
沈眠眠也火了,“您现在说得已经很难听了!民妇只是个妾室而已,您哪只眼睛看出,民妇左右世子了?”
锦王失笑,“你不能左右?那皇姐为何对本王说,这世上能说服世子的,只有你一人呢?”
“我……”沈眠眠咬了咬唇,“说明世子喜欢民妇。”
锦王冷笑,“当初安宁侯对夫人的一往情深,也被传为京城美谈,安宁侯用心,不比世子少,但夫人能左右安宁侯吗?”
“……”
一句话,将沈眠眠生生定住。
是啊,安宁侯那么喜欢夫人,两个人十几年的夫妻,荣辱与共、生死相依,安宁侯处理世子之事,都能生生瞒夫人三天。
为什么凤雏却一定要听她的,难道……她真是在无形中操控凤雏?
沈眠眠觉得,自己被这锦王三言两语洗脑了——她穿书,本来就是打算花言巧语操控凤雏那个纸片人。但……只要意识到这一点,她就莫名难受。
心中有个声音反驳——凤雏不是纸片人,她应该尊重他的人生。
锦王声音也有了焦急,“你带了这么多管事,本王知晓是为了避嫌,但你有没有想过,白世子早晚知晓你接待本王。既然早晚知晓,何不通报一声,将决定权交给世子?
世子若见本王,本王定去好好为他道个歉;世子若依旧不肯见本王,本王……便只当没来过,再不提那件事,听天由命。”
沈眠眠的心,狠狠一顿,“听天由命?什么意思?需借一步说话吗?”
她不避嫌了!
锦王盯着女子,良久,摇头,“那件事至关重要,本王只能对世子说,而且对世子一个人说。”
沈眠眠气得想摔杯子——至关重要?不就是造反吗?
“好,请王爷等着吧,民妇这就亲自去通报此事。”说完,便气冲冲地起身离开。
……
同一时间。
秦王与部下开会,正在听取部下的报告时,突然觉得腹中一阵炙热。
正在汇报情况的官员,发现秦王脸色突变,急忙停下,甚至因为恐慌,还不小心将手旁的茶碗碰掉,啪地一声,摔碎在地上。
其他官员齐齐看向那人——怎么这么不小心?王爷今日明显心情不好,你还毛毛躁躁?
那官员,抖得更厉害了。
端坐的秦王姿势未变,只是目光阴鸷地低头看自己腹部——那蛊毒……还有效?
项晁的母亲出身苗疆,所以其对蛊毒有所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