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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身躺着,看着狗男人方才随手乱丢她发簪的角落,想着等他睡着了……
这时苏槐在她身后徐徐开口:“是不是想等我睡着了,把你那发簪捡起来戳我。”
陆杳满口否认道:“没有的事。”
后来他的气息绵长,陆杳觉得约莫他是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坐起身,然还没来得及下床穿鞋,身后苏槐突然出声:“哪儿去?”
陆杳娇躯一震,道:“如厕去。”
苏槐亦坐起身,眉眼间尽是疏懒,道:“我也去,我们一起。”
陆杳:“……”
苏槐见她没动作,又道:“怎么不动?”
陆杳翻了个白眼,直挺挺地躺下,道:“我又不急了,要不你去吧。”
苏槐也躺了下去,仿佛刚刚只是说了两句梦话。
陆杳侧身背对着他,暗骂一句:狗逼玩意儿。
她微微有些汗意,后来怄了一阵不知不觉才睡着了。
等她睁眼醒来,首先看见的就是床边竟然放着一身高领的宫裳。
不光有宫裳,还有她在宫里时作宫女打扮的一些简单发饰,一样不缺,整整齐齐。
狗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起身了,眼下不在房里。
她连忙爬起来就将衣裳换上,去角落里一瞧,自己的发簪竟还在那里没被狗男人收走。
她把头发挽好,顺手就将黑簪别在了发间。
苏槐进房里来时,她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仪容。
随后剑铮又送了早饭到房里来。
陆杳一看,一大早的就倒胃口。
苏槐在桌边坐下,道:“来,吃红油豆腐脑。”
陆杳:这人究竟有多恶趣味。
那红油熬得跟血浆似的猩红,豆腐脑还做成了脑子的形状……
陆杳道:“我不饿,相爷吃吧。”
苏槐道:“吃不完今日也别回宫了。”
陆杳黑着脸过来坐下,无比嫌弃地舀了一调羹,吃进嘴里。
苏槐问她:“嫩吗?”
陆杳一会儿还得靠他进宫门,遂违心道:“嫩。”
苏槐道:“口感像不像真脑子?”
陆杳道:“像。”
苏槐道:“这就是真脑子。”
陆杳:“……”
陆杳差点把碗勺扣他脑子上。
陆杳道:“相爷大清早就吃这等腻物,也不怕得病。”
苏槐看她一眼,然后就笑了,道:“我这碗是真豆腐脑。”
陆杳忍无可忍,骂道:“苏槐你这个贱丨人!”
她yue了两下,脸色发绿,问:“你给我吃的人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