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汝便只好先出门去了,小乐子及时地关上了房门。
陆杳眉头跳了跳,要她跟这狗男人独处一室,她浑身汗毛都能炸起来。
不过阿汝和小乐子走后,两人就是维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房里的气氛莫名的诡异。
她觉得她不能轻举妄动。
可她又不能与他久待。
然看看奸佞这样子,只要阿汝不回来,他就能在这里坐一晚上。
遂僵持了一会儿工夫以后,陆杳先不动声色地开口:“吃点什么?”
苏槐道:“不想吃什么。”
陆杳道:“但我想吃点什么。”说着她便转身往门那边走,真一副想去弄点什么东西吃的样子。
可刚才走两步,她冷不防后领一紧,就被苏槐给揪住了。
陆杳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腕,下意识狠狠拧他手腕骨,要是她动作够快,肯定能把他腕骨给拧错开去,可往往这种时候奸佞总是比她更快,先一步拿住了她想拧他的那只手,使得她根本没法用力。
陆杳见手上不成,当即从他手上扭着后领回身,动脚就踹他腿。
她要踹就只冲着他腿骨骨节处踹,而且使劲狠,毫不迟疑,能一脚给他踹断的那种。
只可惜,苏槐反应也快,两人你来我往,靠腿脚互殴。
前一刻还和风细雨,后一刻立马就大动干戈。
从敌不动我不动到干架干得你死我活,基本上不需要任何过渡,只需要一句话一个动作做为导火索就足矣。
两人的动作也都极快,行云流水一般,只不过陆杳身上有伤动不了真格的,狗男人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能将她拿捏住。
于是乎她败于下风,就被狗男人拖着反手一把丢在了椅子上。
座椅承受不住惯力,整个往后翻仰,苏槐一手扶住圈椅又给她拨了回来,另一手揪住陆杳衣襟,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她,迫使她与自己咫尺相对。
苏槐整个气势如虎狼一般,与先前的风平浪静大相径庭,道:“骗我,你一天到晚张口闭口就知道骗我,你当我是这么好骗的吗?”
陆杳的腰被椅背硌得青疼,她顿时也恼火起来,道:“我真要去吃东西,我问你了,你自己不吃,还不准我去吃吗?”
苏槐道:“你要去吃什么?”
陆杳:“你管我吃什么。”
苏槐道:“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弄来。”他盯着她那眼神真是有点瘆人,“要是吃不完我鼻子眼睛给你塞进去。说,想吃什么?”
陆杳沉默。
她才吃过晚饭不久,能吃得下什么?这畜生也晓得她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开溜,她真要是说出个吃的来,照他的作风,真能给她塞鼻子眼睛里。
所以她说个屁。
苏槐又道:“鸡鸭鱼鹅,吃哪样?”
陆杳嫌弃道:“看着你我就饱了。说我成天开口闭口地骗你,也不照照你自己,跟疯狗似的逮谁就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