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但是让人看着不舒服。
陈占对她也没什么好气儿,就是没由来的不喜欢:“我还没问你呢,大晚上的站在这里装鬼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天不要我死,还把我送到了这里……我想趁着月色正好,出来问一问天意。”白孟妤呆愣愣的,仰头看月亮,好像真的在发问。
“又在发疯了……别是在水底下被什么石头撞到脑子了吧?”陈占不想再理她,径自走了。
陈占更喜欢那种刀光剑影的直来直往,偶尔在帮派斗争中用一些小计谋,也算得上得心应手。
他现在有一些明白,自己不喜欢白孟妤的原因了。
因为跟这种人说话很费劲,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秒要说什么,做什么。
她的思维跳跃到已经不能属于人类的范畴。
像阿占这种纯带恶意的反问句,说出口也只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白孟妤毫无作用。
白孟妤是真的在问天吗?
也不是。
这种情况她搞不明白,总要找一个人来问。
可别人都觉得她是疯子,那不如就问问最讨厌的天意。
或者站在这里看一晚上月亮,也算是虚度了一天的时光。
既然没死,那就将就活吧。
不知又过了多久,有人出现在她身后。
一件风衣披在白孟妤肩上:“晚上天凉,就不要穿的这么单薄了吧。又在看什么呢?”
是雷震东。
白孟妤答非所问:“晚上的路的确太黑了,我需要一盏灯。听说人骨磨成粉,可以做成磷火提灯,常亮不灭。最近有没有犯错的人啊?砍一只手给我用用。”
她没有回身,只是收拢了身上的衣服,看着破败大楼里面夹杂着幽暗的楼梯。
语气平静,好像就只是需要一盏普通的灯而已。
雷震东轻笑:“你说话永远都是这么不客气,我们见的第一面就是这样,好像你要什么都是理所应得的。”
“你会给我的,对吧?”此刻白孟妤才回身看他,也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雷震东在晚间,还穿着他那身黑色长褂。
白孟妤在笑这个:“我们站在这里,像一对黑白无常。”
雷震东特彻底忍不住,放声大笑:“我会给你,我当然会给你。明天我就去你为你索一条命,给你砍一只手来。一只够吗?一双吧。”
白孟妤达到了目的,又不理人了。
雷震东也不恼,站在她身旁,像看什么新鲜玩意儿一样,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白孟妤的药堂的确是新建的。
在没有这药堂之时,是一片空地。
青天会的门生,都喜欢在这块空地上打牌聚餐。
后来这里就成了药堂的门口,有些门生也没改掉这个老毛病。
反正白堂主阴恻恻的,不爱出门。他们小点声,不打扰到人就是了。
可是今天的白孟妤进出得特别频繁。
瞧着白孟妤一趟趟的,不知在搞些什么东西,忙忙碌碌。
他们相互使着眼色,人在人家堂口坐着,总不能连句招呼都不打吧?
要是叫东哥知道了,不得扒了他们的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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