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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关于……”娄江迟疑了一下,“关于太乙小师祖的事。”
陶长老脸色微微一变,刚想说,这位贵客与你年纪相若,我看还是你去陪同吧……
“……葛青任枎城城祝近四百余年,他虽然心术不正,但修炼的天赋却的确罕见,所学更是驳杂广阔。便是我们山海阁一般的长老过来,都不一定能够将他斩杀。然而,”娄江顿了顿,“那天,仇长老独自一人中断枎城的血祭,一个人破阵将葛青诛杀。可是,不论是之前还是此后,弟子留神细观仇长老,他的修为确实只在明心期。弟子想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陶长老松了口气,慢悠悠地又抽了一口烟。
“太乙小师祖啊,你小子就别管了。”陶长老慢悠悠地说,“这是人太乙的事,太乙贵客,你平时敬着点就是了。”
娄江有种不妙的预感,他急忙起身,朝陶长老拱手:“长老,弟子想起还需给阁主写信汇报,这就先行告辞了。”
“等等。”陶长老一烟斗敲在了他肩膀上,“阁主现在忙着百氏南伐,借道清洲的事呢,你少去烦他。”
“借道清洲?”娄江大吃一惊,“阁主怎么会同意?”
“没办法,”陶长老叹口气,“百氏人傻钱多……给得太多了,阁主就同意了。”
“……”娄江心想左少阁主这也算是子承父志了,“那,长老,弟子去修炼了!”
“修炼多得是时间,过刚易折,劳逸结合方能长远。”陶长老神情慈爱,“我看你小子平时在山海阁天天修炼,都快跟太乙宗的那群朽木一样了。难得老朽在此,你别对自己苛求太过,去吧,去和少年人待一起!”
娄江脸色大变:“长老啊!那可是太乙小师祖,我只是区区一弟子,身份低微,让我陪这种贵客,会让太乙觉得我们山海阁不够尊重他们的啊……最主要的是,长老,我觉得这不是劳逸结合,是前所未有的艰难险阻啊。”
“少年人,不要怕路长道险,”陶长老用力地拍他肩膀,一掌把他拍了出去,“要多加锻炼!”
娄江踉跄着在走廊上站住,净室的房门在背后“啪”一声,重重关上。
风灌过来,鼓袖凄凉。
……………………
“仇大少爷,真有你的啊。”
左月生和陆净瞅着船舱的方向,嘿嘿直笑。
刚刚他们玩骰子,赢者喝酒,输者贴纸,玩到一半,陶长老就过来了,说加他一个。
几名二世祖想着人多热闹,就答应了。结果,陶长老这老儿,仗着自己修为高耳音敏锐,听骰辨点,在赌桌上大杀四方。左月生和陆净暗中出千下绊子,可惜修为太低,功夫不济,全都失手了。
在被贴了两张纸条后,原本有点懒洋洋的仇薄灯果断地拉开了左月生,自己袖子一挽,亲自摇盅。
“你怎么办到的啊?”陆净好奇地问仇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