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场景令我们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一根根粗壮的深褐色石条盘根错节的网络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碗口大小的坑洞。这些石条皱皱巴巴的,上面还印着些纹路。我说:“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石头。”
老张摇头,说:“这根本就不是石头,而是树根,看来这山上长着一棵千年古树,没想到树根已经盘旋了这么大的区域。榆树沟,榆树沟,看来是和榆树有关。来我们三人攀肩前行,有人陷进去互相拽一把。”上山的路已经遍布了树根,也只能如此了,于是我和猴子点头,三人攀上肩膀,继续前行。
期间各自都又摔倒好几次,虽然连拉带拽,没受什么伤,可膝盖摔的生疼。好在安稳的到了山顶。猴子的脸冻的红扑扑的。而老张大气都不喘,就和没事儿人似得,这必然与他喝下去的那瓶混了纸灰的药有关。
这药也是够邪乎的。
上山后,我们抬头看去,惊呆了。
山上长着一棵两米多高的歪脖子老榆树,盘根错节,枝叶铺天盖地,而且叶子竟然是嫩绿嫩绿的,上面蒸腾着丝丝白气,雪花融化成水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滴下的水滴汇成水流,顺着枝干流淌而下,渐渐结冰,形成了奇异的场景。
上半截绿意盎然,下半截如冰雕一般,通体发白。
我靠,这树,真是壮观。
可,同时一个难题摆在了我们面前,树下结了这么厚的一层冰,可怎么挖的动?
我记得女鬼的话,抱着这棵树,左走三步,右走三步,就地开挖,就可以挖出一个盒子来。于是急忙和老张后猴子阐述了一遍。
猴子放下书包,说:“我来,我上去抱着这棵树,走几步瞧瞧。”
我说:“行吗?那么滑,要不我去吧。”
猴子说:“不行,你看看你的鞋底儿,比我的还光,南方人没走过冰,还是我去。”
我还要坚持,猴子已经把书包递给了我,三下五粗二就开始爬树,那些冰特别的光,他就抓着树枝,一点点的往上爬,撅着屁股,显得特别滑稽。
老张担忧的看着猴子,问道:“行不行?”
猴子揪着一根树枝,回头笑着说:“没事儿,放心吧。”然后我和老张都不说话了,紧张的盯着猴子。
这小子还真有几把刷子,竟然真的爬了上去,紧紧的抱着树干,回头对我们笑。这棵榆树的树干就是五六个人手拉手也不一定能抱的住,抱着树干左走三步,右走三步,连树干都走不出去,难道那盒子就埋在树根下?
之前摸过榆树的树根,硬邦邦的,我都误认为是石头,别说书包里带来的折叠工兵铲,就是带着镐头,也不见得掘的动。
更何况,冰面那么滑,猴子不抱紧树干站都站不稳,还怎么左走三步,右走三步。
不对!左走三步右走三步,不就是原地不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