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章轸霜穿着正经的黑色西装,看着人模狗样的。
让江知秋联想起了他高中穿得潮男穿搭。
章轸霜就急匆匆的下楼,对站在门口的江知秋说道,“一会儿搬家公司会过来,你和他们一起回去拿东西就可以了。”
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拿出了一枚银色的素戒戴在了江知秋的中指上。
丝绒盒子好像是章轸霜送礼物的必备手段,每次送礼物的时候都会送来一个小巧精致的丝绒盒子。
“算一个简单的订婚戒指,等结婚了我就给你戴个大的,小秋。”说完就在江知秋戴着戒指的指节上轻轻印了一个吻。
便换上鞋子出门,留下一句,“晚上早点回来,我等你。”
江知秋站在台阶上有些愣神,看着手指上的素戒有些不可思议。
他仔细把戒指拿出来端详的片刻。
外圈印在玉兰和珍珠梅的印花,内圈印了章轸霜的缩写和江知秋的缩写。
许久未见,江知秋感觉这一切十分的不真实,就像章轸霜当时突如其来闯进他的生活一样。
这次也是,章轸霜永远突如其来闯进他规整的生活。
一副黑白画里,突然勾勒了一笔鲜艳招摇的红色。
在他低饱度和的人生里戴上了高饱度和的耳钉。
江知秋看着这样朴素的戒指上,不禁感叹一切来得如此突然。
和这整齐划一规划好的七年不一样。
而那个过去的七年里好像过往云烟。
他闭上眼似乎又回到了他们热恋的时候。
章轸霜穿着独领风骚的深棕色的皮衣,笑得开朗又带着自己的小心机。
天冷的时候,会包裹住江知道被秋风吹凉的手腕,帮他温暖着。
会每天偷偷塞零食给江知秋吃。
盼着江知秋给他做临时标记和他们之间的亲吻。
冷战的时候,章轸霜会帮江知秋撑伞,告诉他,你不会爱,我可以教你。
爱,也是需要教的。
江知秋坐在车上思索起他们分开后的这些年。
只是七年而已,居然过了这么久。
七年里,江知秋从巴黎留学回来国内,把家里的那个别墅卖了出去。
在一个治安相当好的小区里租了一个房子。
即使他们彼此分开了,江知秋依旧在生活着。
他没有因为谁的离开或者出现就扰乱了自己生活的规律。
按照自己的规划,一步一步。
最解气的大概就是和父亲吵了一架,断绝了自己的经济来源。
没有去美国,独自留在了J市。
一个人走在街道上看着两两三三行走哦人,偶尔会羡慕,更多的便是习惯。
习惯了做孤独的旅者。
在法国的艾克里倒是常常叫他到法国陪他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