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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呼荒谬。
手心冒出了冷汗,江知秋突然觉得是不是前段时间日子过得太好了,现在报应来了的想法。
切开手机页面,去翻看未接电话。
没有,一个都没有。
昨天最后一通电话不是和沈袖,是没有给备注的江平。
江知秋抓了抓稍长的头发,完全没有印象。
“怎么了?”章轸霜握住江知秋满是手心的手掌。
回应章轸霜的只有江知秋茫然无措的眼神,“你……你接了他电话?”
章轸霜呆呆点了点头,从未见过这样慌张不理性的江知秋。
“你和他说了我和你的事?”江知秋哑声问道。
“说了,早晚都要说的。”章轸霜语气里有些无奈。
“你怎么这么早就说了呀,我想……我想再晚点说啊……他现在,他现在就在J市了,他会来找我的……”江知秋语气不稳,似是要发怒。
看着江知秋缓缓把话说完,章轸霜只愣着站在原地没有回答。
语无伦次的江知秋,双眼中泛着红血丝的江知秋,声音都是颤抖的江知秋,大脑宕机的江知秋。
这样瑕疵的江知秋,章轸霜从来没见过。
即使在床上,江知秋也从来没有这样失态。
章轸霜现在才发觉,他或许还是不够了解江知秋这样复杂的人。
江知秋有时候是一个处理任何事都游刃有余,计划不能被打破的大人。
江知秋有时候是一个不会和人相处,还会独自承受的自闭者。
江知秋有时候是一个所有事情都会有安排,基本结果他都可以预料的预言家。
江知秋有时候是一个矛盾非常,还在努力学习别人的小笨蛋。
就连他们分离,他们各自接受脱敏治疗,他们再次相遇,他们再次相爱,江知秋也没有露出这样难堪的一面。
章轸霜呆呆的看着江知秋急促的呼吸了几口空气,就马上调整自己的表情,开口,“我们现在就去找我爸,把事情和他说清楚就可以了,没什么好害怕的……”
他好像在安慰自己,又好像在安慰章轸霜。
等他们走出大门坐上车,二人依旧皆是不语。
坐在驾驶位的章轸霜为江知秋盖上了车里的毛毯,才驱车去酒店。
江知秋盖着毛毯没有说话,也没有和章轸霜眼神接触。
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他回想起来自己与父亲的记忆。
妈妈还在的时候,江知秋可以有妈妈亲手织的围巾保暖,再不济也有妈妈买的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