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反正我的房门早该换个新的了。”
顿了顿,他又说:“屋子太窄了,要不直接把她关里头,让她狗急跳墙,直接把房顶掀了才好,还能赔个大房子。”
玉丫头一听,果然有理,一边绕过傅卿,探着个小脑袋的给藏在屋里不敢露面的傅婉出着馊主意。
“你!你们!”
傅婉气得脑门生疼,扶着床沿直哼哼。
“太晚了,都去睡吧。”
两个孩子听话的回了玉丫头的屋子,傅卿与周应淮也回了主屋。
到底是她带回来的麻烦,傅卿心里多少有些惭愧。
“等她伤好了,我立马让她走。”
周应淮抖了抖原是少禹的新被子,虽然对两个大人来说是短了些,但这两天天热,漏一双脚倒也凉快。
他语气如常,“我又没说什么。”
话音一转,他突然说:“让她帮着家里做些活也好。家里的水快没了,明天你让她去提两桶来,乐安太小,你只管带孩子就行。”
翌日天还没亮,周应淮与少禹就出了门,下山时,少禹手里抓着一只山鸡,周应淮手里抱着一捆竹子。
傅婉听见厨房里的动静后立马开了门,闻着味儿的奔过来。
“今天吃什么?”
傅卿扫了她一眼,“把桌椅抬到院子里来。”
傅婉没动,只依在门上眼巴巴的看着锅里的东西。直到傅卿冷眼扫过去,她才不情不愿的过去搬桌子。
当初做这张八仙桌的时周应淮可是用了心的,不仅做工漂亮,也没有多少重量,轻轻松松就能搬得动。可傅婉却将桌子一拿一放,摔得砰砰响。
坐在鸡圈旁抱着花姐儿的玉丫头莫不做甚的看着,等她把桌子放好不再挪动后才说:“你想给我家换个桌子吗?”
还在心里得意着的傅婉立马丧了脸,再把去拿椅子时已经不敢这么用力了。
周应淮跟少禹回家时,傅卿刚好把饭菜都端上来。傅婉刚要坐下,见他们回来,立马吓得从凳子上蹿起来。
那双眼睛打从看见周应淮时就挪不开。
这男人,真好看啊!
周应淮今天带了顶草帽,稍稍低头时只能看见线条分明的下颚轮廓,没来得及刮的胡茬越显得他男子气概。身材本就高大威猛,如今又抱着重物,臂膀更显得有力。
傅婉心砰砰直跳,忍不住的想要触碰……
“干什么?”
手还没完全伸出去,傅婉便被少禹这一声吓得立马所回手。下一瞬,看见他手里抓着的那只山鸡,顿时惊喜。
“这是山鸡?真好看。”
她跑到跟前来,摸不到周应淮,还摸不到山鸡?
谁知道她那只手刚伸出去,手背立马被山鸡啄了两下,疼的她差点儿哭出眼泪来。
等痛劲儿缓过来去,她转头一看,周家四口人已经坐在桌前准备吃饭了。
她忙跑过去,没敢再挤玉丫头的凳子,只愤愤看着傅卿问:“我坐哪里?难不成你要我站着吃?”
傅卿抬了抬下巴,“那边有凳子。”
她跑过去,到了跟前才看见是个旧凳子,上头不知道落了多少灰,跟那边的八仙桌格格不入。
咬咬牙,她用袖子一抹,拿着凳子跑了过去,想要坐到周应淮身边。
可周应淮左边是傅卿,右边是少禹,这两个人她都打不过,便只能挤在玉丫头身边了。
今天桌上还是那几样菜,傅婉没敢挑,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一连喝了两碗粥,几乎一个人吃了半数的菜后,她才算是吃了这几天的唯一一顿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