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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不是那么无耻的人。”
“是,所以我很生气,我用了无数办法囚禁他,只可惜困住了人却困不住他的心,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有别人了。”
“说实话,起初我是带着报复的情绪接近你们母子的,但在后来的相处中,我逐渐发现你要比你那个冥顽不化的父亲更惹人疼爱,小思,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你……别碰我!”
“如果你一直这样好好的,我当然不会碰你!”王信安紧紧抓住拼命要下床的何思,将他重重扔回了床上,何思的后脑磕在床头板上,一瞬间有点发懵。
“可你不该喜欢上杜慈竹,是你将我逼成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每当我看到你时,我都发了疯的想亲你、抱你、睡你,如果你没有认识他,我们能一直保持父慈子孝的关系,可是你打破了这层关系,你让我嫉妒、让我吃醋、让我整夜整夜睡不好觉,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何思强忍着疼痛沙哑着嗓子说:“王信安,我看你是疯了,是你自己不知廉耻做出这种事,你强人所难、卑鄙下流,却反过来将它们都推在我头上,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王信安只是笑笑,青筋隐现的修长手指伸到胸前开始解西服扣子,一边脱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随便你怎么看我,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怎么想那是你自己的事,我现在没有时间再陪你这个小鬼玩游戏了。”
银白色的西装外套脱下,王信安又开始解衬衣的扣子。
何思预感不好,他拼命挪蹭着身体想要逃离,王信安在一旁一面优雅地解衣服,一面看何思在原地打转。
何思好不容易再次挪到了床沿,他整个人因为被绑缚了手脚,所以“哐”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你这孩子真是的,摔疼了没有啊?”
王信安伸出精壮有力的臂膀将他从地上抱起,双眸在银丝边眼镜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温柔多情,可何思的心却已凉到了谷底。
“你……你要干什么……”何思吓得声音都发起抖来,“放开我!你放开我!”
“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不让你受伤。”王信安因长期健身的缘故仍然保持着绝佳的身材,充满了男性特有的强健的肌肉散发着诱人的荷尔蒙气息。
何思有一种幼崽面对成年雄狮的恐惧,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强大,承认吧,他根本打不过王信安。
“宝贝,你刚才也看到了,我是有洁癖的人,即便是做那种事我也不会轻易让人看遍我的全身,但你是第一个,是我心甘情愿的,你真的很幸运。”
王信安俯身压下来,双手抱住了何思纤细的腰肢。
“滚!离我远点!你这个变态!”何思尖叫着往后退,然而王信安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颌,狼一般的锋利眼神狠狠盯着何思:“变态、王八蛋、人渣,除了这些你还会骂些别的吗?小鬼,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的,你这张嘴只会骂人多可惜啊,干点别的不是更好吗?”
说完他俯下身发狠地咬着何思的嘴唇,何思拼命摇头也无济于事,口腔里瞬间充满了铁锈味的腥甜,而下一刻,巨大的冲击力缠卷着入侵,如旷野上的龙卷风,如战场上的断鳞残甲,冥昭瞢闇,腥风血雨。
何思痛得流出泪来,几乎要窒息。
“现在看来,你哭的样子比笑起来好看多了。”
一只手顺着何思衬衣的下摆撩上去,何思猛地哆嗦了一下,痛苦地扭曲着身子,王信安亲吻着,啃噬着,摩挲着,似乎觉得还不够,干脆手上加大力度,衬衣的扣子四处迸溅,露出了光滑白嫩的胸膛。
他的眼里流露着贪婪的目光,鼻尖,嘴唇,脖颈,锁骨,一路下去浸渍着丝丝银光,腰带被解开,浅蓝色的牛仔裤滑落,因为脚踝被领带绑着,即便王信安松开手,何思也只能被迫与他紧紧相贴。
枕头垫在何思腰下,头低脚高的体位倒转让何思手无缚鸡之力,宛如待宰的羔羊,可以任王信安随意拿捏。
他掐着何思的腰,指甲嵌进肉里,留下一道道血痕,王信安居高临下地看着吓得浑身发抖的何思:“早知道是这么漂亮的身体,我就不该忍那么久的。”
“王信安,你放开我,你混蛋……”
何思的嗓子带上了一丝哭腔。
“放开是不可能的,但你可以选择舒服或者痛苦。”王信安眉眼带笑,他凑近何思,一只手轻轻抬起何思的下颌,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眸子。
“我的好孩子,你跟继父说实话,杜慈竹碰过你没有?”
何思的脸憋得涨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说——话。”
手上的力度加大,何思闷哼一声,带着最后的倔强:“你给我滚……”
王信安的眼里骤然涌起杀意,他冷笑着:“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啊!”
没有一丝安抚,直冲云霄的痛感瞬间蔓延过何思的四肢百骸,他疼得一阵痉挛,当即惨叫一声。
王信安语气愈加狠戾:“这才到哪啊,宝贝,你这么敏感,看样子真是第一次,没想到杜慈竹倒是个正人君子,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他居然都没想过碰你,真是个名副其实的柳下惠,只可惜这便宜被我占了,你说如果被他知道会怎样呢?”
何思宛如随波逐流的浮萍,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想要抓住床单,却怎么也抓不住。
悲愤、压抑、不甘纷纷袭来,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王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