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有一次他被王信安接走,回来之后状态就有点不对劲,他似乎总是做噩梦,还说梦话,但声音太小了我听不太清。”
“我听到过。”宋扬忽然微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另外两人,“他说的是:爸爸,不要。”
三人瞬间沉默,俱是震惊地面面相觑。
良久,杜逸抹了一把冷汗道:“开玩笑的吧?不能是真的吧?”
“怎么不能是真的?继父母侵犯继子女的案件还少吗?”蒋灿瞥了一眼杜逸。
“可是我不明白,咱们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何思为什么不报警呢?”宋扬说。
蒋灿想了想,有点尴尬地道:“总不能,他俩是你情我愿的关系吧……”
“不可能,何思绝对不是这种人。”杜逸坚决地否定。
“那他后来又为什么要搬出你们寝室呢?”蒋灿问。
“他说怕自己睡不好打扰到我们。”宋扬回答。
蒋灿陷入思考,然后抬起头看着另外疑惑不解的二人:“或许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对,一定是这样,所以他那时候见到我们的表情才那么怪异。”
“他不想我们知道他和王信安的关系,可是王信安却当面让他下不来台,所以他生气了?”杜逸也顺着蒋灿的思路推测道,“可是为什么王信安要这么做?难道他们两个人之间闹矛盾了,所以他想要惩罚何思,给他一个警告?”
宋扬看着脑洞大开的两人,无语道:“打住打住,越来越不像话了啊,这也不是小说,哪有那么奇幻离奇的爱情戏码?你俩可真不愧是一对。”
“不管怎么说,等何思回来之后我们还是问问他吧,想不想说是他的事,但如果这种事是真的,那绝不是儿戏,我们得帮他。”杜逸说。
“对,而且我觉得八成就是真的。”蒋灿说。
“你怎么能这么确定啊?”宋扬无奈道。
蒋灿看着他,认真地挑了挑眉:“腐女的直觉。”
……
第94章
杜慈竹将何思送回学校后,“虎视眈眈”的宋扬和杜逸便紧跟着何思进了门。
“你们?”何思因为见过杜慈竹心情好了一些,可他仍然没有忘记之前在全班同学面前出丑的事,因此看见前室友时,他的表情依然有些僵硬。
“没事何思,你别想太多,我们才不会听那个王信安胡说八道。”宋扬说。
“就是就是,他能有我们了解你?你是个多好的学生呢。”杜逸也连忙附和。
何思任由他们随意坐在床上,自嘲似的笑了笑:“好学生会打舌钉?会成绩一落千丈掉到C班?会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发疯?”
他的本意不便说明,便只能以烙印在身上令他感到屈辱的舌钉替代,他在潜意识的向外界求助。
只可惜这种暗喻自然不会被人察觉。
“个性自由嘛,这不是重点。”
然而清纯的少年们会以更加直白的方式表达对朋友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