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个屁!”褚卓怒气冲冲地上前,一脚踢在机甲上,“还不赶紧给我爬起来。”
光是骂希贝还不解气,转头又看向陈辞,“你不乘胜追击再给她两拳头,站在旁边看什么呢?这又不是打拳击,还等着我给你倒计时吗?”
两个人被作为反面教材,劈头盖脸一顿骂以后才回到队伍里。
希贝从机甲里出来以后脸色就一直不太好,脸白得吓人,嘴唇都有些发白。
陈辞突然就想起希贝是个女孩子,还是个精致的女孩,很有可能是被他打脸给打生气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没事儿吧?”
希贝根本没想那么多,脸色苍白是因为真的不舒服,但她又不能让人看出来,就笑着和陈辞开玩笑,“好着呢,你不是一直想打赢我吗?开心点。”
“不开心,”陈辞看着又开始新一轮对战的两台机甲,“我觉得我有点胜之不武。”
希贝笑了笑,“胜利就是胜利,有什么武不武的,手段心机都好,只要能赢,我都还蛮看得上的。”
说着,突然希贝眉头一皱,然后趁着褚卓不注意就往外跑,陈辞觉得希贝肯定是生气了,看了一眼褚卓,也跟着往外跑。
没跑两步就追上了希贝,陈辞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伸手去拉她的胳膊,却被希贝大力地甩开。
希贝回头看向陈辞。
这时候陈辞才发现希贝双眼通红,真正意义上的双眼通红,眼白尽是血丝,“你需要去医疗室吗?”
希贝呼出一口气,看起来很平静,语气也是不急不慢,“我只是想去一下洗手间,你帮我和褚老师请个假。”
陈辞见希贝的表现又不像有问题,并且真的去了厕所,他才回去继续上课。
而希贝一个人站在厕所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人。
镜中的女孩双眼充血,面色白的像一张纸,有血顺着嘴角留下,她抬起手才发现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胡乱地擦着嘴角,却越来越多,将苍白的嘴唇都染上了鲜艳的红。
逐渐地,她的意识有些游离,脑海里有好多的人在叫嚣。
“怪物!她是怪物!”
“她是个女巫!是恶魔的仆人!”
“烧死她!只有烧死她才能平息灾难!”
手指轻抚过柔软的嘴唇,她突然又想起况南歧早上说的,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镜中的女孩看起来脆弱不堪,轻声嘀咕,“真的不合适吗?”
手上的光脑传来轻微的震动,轻响一声。
希贝伸手打开水龙头,低头捧着一捧水洒在脸上,洗去脸上的血迹,再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可真尴尬,谁说这样会很酷的?”
洗干净手,希贝才打开光脑,发现是她的快递到了,让她去学校门口取。
她认定的事情,有条件要做,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做。
看,条件这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