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憨厚的墩子也不干了,“俺们是想来帮忙的,你们咋这样坏嘞?帮个忙还要挨打,还有木有天理?俺这次也不高兴嘞。俺很不高兴!”
杜文慧起身,“这帮妖孽,他们是大娘请来杀人的,他们是想弄死我们。姐夫,不能饶了他们。把他们全部送进衙门。大刑之下一定能得到口供,一定要让他们招出主谋。”
墩子瞪大眼睛,“你这女人咋这样坏嘞?俺都没说你们不要脸的一起睡觉,你还要让人打俺们板子?俺告诉你,俺这一次很生气。”
一听这话,杜文慧的脸都白了,方远山的脸也跟着绿了。
家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话只能左耳进右耳出。
“混账!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抓起来。抓起来!”方远山气急败坏。
家丁一拥而上,梓桐当即护着楚羽往外冲,姑获鸟几欲从袖中出来,却被楚羽死死的摁住。若是看到鸟幻化成人,估计他们更得把自己当成妖孽了。
大厅内打成一片。狐小步虽然是三脚猫,但对付这些家丁还是绰绰有余的。
墩子没啥功夫,好在力气大,不多时便将这些家丁一个个都丢出了大厅,横七竖八的躺在院子里哀嚎。墩子愣了愣。“俺不是故意要打人,俺娘都说打架不好。可俺娘也说了,别人欺负俺的时候俺绝对不能挨打,得还手!”
他挥动着肉呼呼的大拳头,“谁还敢动俺和俺的朋友。俺就把他丢天边去。”
一时间,谁也不敢靠近。
管家便找了护院过来,家丁是不会功夫的,但是杜家的护院一个个都武艺高强,群体扑上来的时候,狐小步便有些吃不消了。
墩子力气再大,也架不住人家灵活的闪躲,灵活的回击。一圈下来,墩子气喘得不行,又不能现出原形把这帮兔崽子给吓死!
墩子觉得很冤,自己白长了千百岁,算起来还是这些人的祖宗辈,如今被这帮小崽子戏耍,真是哭的心都有。
刀子架在墩子脖颈上,墩子当即僵直了身子不敢动弹,低低的叫了一句,“俺的娘诶!”
狐小步被摁在地上无法动弹,梓桐不能杀人又不能动用术法,所以打起架来也是束手束脚。眼见着狐小步和墩子被拿住,她只能恨得切齿,乖乖收剑回到楚羽身边。
“把这帮乱民押到衙门,敢在杜家放肆,那就是跟朝廷作对,本官岂能饶了你们。”方远山厉喝。方才楚羽和墩子的话,他可都记着呢!
虽然他跟杜文慧的事情。肯定有人知道,但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今儿若不拿他们开刀,来日必定会有更多人议论。
想当初自己娶杜晓慧的时候就曾经对老岳父发下誓言,说是此生绝不纳妾,只有一妻。若是岳父大人知晓自己连杜文慧都沾染了。怕是不会饶了他。
事已至此,他必须杀了楚羽等人。
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你放开他们,有什么事冲我来。”楚羽上前一步,“他们都只听我的。所以我才是主谋。你要抓,就抓我好了,放了他们!”衙门八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何况……方远山是当官的,他们这些人真的进了衙门,还不是羊入虎口?
再者,若把墩子逼急了,这二憨子万一现出原形,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要抓,他们也不能放!”方远山站在台阶上。“都给我送去!”
一声令下,护院们押这这些人往外走,楚羽摁住梓桐,莫要轻举妄动。好汉不吃眼前亏,在杜家打架不管是输是赢,他们都是理亏的一方。
楚羽回头,看到杜文慧那阴狠的眸,不屑的撇撇嘴。
德行!
门外停着一辆青布马车,看上去简简单单,并没什么惹眼之处。但这马车生生挡在了杜府门前,倒是显得有几分嚣张之态。
管家骂了一顿门口的守卫,“怎么能让这种马车停在杜府门前,你们这群狗东西是不是瞎了眼,都想要家法处置吗?”
守卫们当即跪了一地,一个个垂头不敢吭声。
管家疾步上前,正欲亲自驱逐这马车。
却听得马车上传来幽幽之声,“别骂杜家的那帮奴才了,奴才是狗,这主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下一刻,有东西突然从车内飞出,“咚”的一声嵌在杜家的匾额上。
方远山面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