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冷冷扫了一眼这两个满脸惊慌的家伙,“出去自己领罚,背着重力器跑五十公里去。”
“。。。。。。是。”
等人出去了,祁然也顺势看向窗外,虽然如今的日夜不过是人为划分时间的工具所操纵的,但是夜色降临华灯初上,窗外的霓虹灯和黑夜几乎融合在一块了,他的终端还是没有传来那个人的消息。
他沉默了好一会,窗外忽然有风吹过,被随手放在桌面上的文件哗哗飞起又落下,他还是划开光屏给揭流打了个电话。
嘟。。。。。。
嘟。。。。。。
嘟。。。。。。
四下一片安静,只有电话久久未有人接起的忙音在回响着。
他垂下眼,看着一片空白的光屏,手指动了动,可却在他就要关掉电话的一瞬间接通了,光屏传来了那个人清晰的脸。
“嗯?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找我有事吗?”
“怎么没有发短信给我?”说完,祁然默默扫过他的头发、眉眼、嘴唇,一路往下,而后目光一凝,他蹙起眉,语气微冷:“你在哪里?”
揭流愣了下,才想起来自己被“鸟屎”砸到后,就忘记给他发信息这事了,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我的锅,我刚才被鸟屎砸到了,就去洗了个头,然后后面就忘记这件事了。”
祁然目光扫过他明显和早上出门时不一样的衣服,“衣服也被弄脏了?”
揭流也没想到他看这么细,记忆这么好,老老实实回答道:“没有弄脏,但我穿着总觉得不舒服,就干脆去楼下的店里买了一套换上了。”
祁然刚才骤然升起的暴戾缓缓降了下去,“。。。。。。你在哪里?”
这是祁然第二次这样问他,揭流想到了什么,一瞬间紧张起来,“你又不舒服了?”
祁然沉默了会。
。。。。。。不舒服吗?
自然是有的,但不是揭流所理解的那种不舒服。
他只是。。。。。。他只是有点控制不住的嫉妒,和仿佛即将决堤一般难以抑制的暴戾。
他很清楚地知道,其实揭流的安抚对他而言只是九牛一毛,他这一年的行为无异于饮鸩止渴,他应该做的就是找个匹配度超过95%的Omega结婚通过AO结合利用Omega特有的信息素来安抚逐渐躁动分裂的情绪。
但莫名其妙的,他不愿意。
为什么不愿意,他不敢深思。
他只知道,现在揭流是他唯一的药,他没有办法容忍他离开自己太久。
至于是成瘾性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谁知道呢。
但他沉默的时间太久,揭流瞬间就误会了,“你现在在家里还是在单位?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