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清没有回答,反而问他:“现在足够清醒吗?”
祁然眼瞳中的红色还未褪去,只是定定地看着人时还有点瘆人的意味。
但时清看着他那双眼睛却忽然笑了一下,“看来是清醒的。”
他松开衬衫的领口,露出光滑一片的后颈,走到他旁边,“先来咬一口临时标记一下吧,其余的话之后再说。”
祁然依旧沉默不动。
时清都被气笑了,“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贞洁烈夫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这个Omega来强迫你呢?”
他看着房间的一个角落,窗帘挡住的阴影稀稀疏疏地落在那上面,他语气凉凉,充满讽意,“你应该也察觉到了我们俩之间的信息素匹配度极高吧,有人不想你死哭着求我来救你呢。”
说到这里,他仿佛再也无法忍受一般,转过头来看向他,居高临下地冷冷道:“所以你要就这样去死吗?”
“你舍得吗?”
时清就不舍得,清白、□□、前途,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他从贫民窟里的垃圾桶里一步步爬出来的时候就没再想过要死,他要努力活着,活得好好的,活到能亲眼看到那些人痛不欲生地死去为止。
镜面破碎的时钟依旧滴答滴答地走着,微弱的阳光在屋内跳跃着,寂静无声地蔓延开来。
许久,祁然哑着声音打破了这片沉默。
“……抱歉。”
而后是尖利的牙齿咬破肌肤,汹涌的信息素决堤一般倾入腺体。
。。。。。。
揭流坐在一墙之隔的客厅外,医生沉默了会还是坐到他的旁边,艰难地开口安慰他道:“。。。。。。其实你也不用多想,如果他们信息素匹配真这么高的话,他们本就该是命
中注定的一对,即使。。。。。。”他咬了咬牙,继续安慰道,“即使你不做什么,他们正常相遇还是会喜欢彼此的,这是信息素写在他们基因里的事。”
揭流“哦”了一声。
他其实还没有彻底缓过来,脑子都有点钝钝的。
他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