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流叹了一口气,知道他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可我也想上战场。”
祁然:“你本来就在战场上了,就在前线。”
揭流不服地看着他,“可那不一样!明明我的能力和天赋都是最好的,我不想做侦查。”
祁然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揭流,我是你的长官!”
揭流盯着他,“那你扪心自问,你做到一个公正无私的长官该做的了吗?如果你我本不认识,我也不是小叔的侄子,你看着我的过往履历你会把我放在哪里?”
祁然瞬间沉默下来。
揭流笑了下,语气微嘲,“你看,你自己也很清楚答案。”
“我不需要你的私心、优待和照顾。”揭流平静地说:“甚至你自以为是的照顾在我看来就是对我能力的不信任和歧视。”
揭流扫了一眼祁然下意识攥紧的手,眼神微动,但还是继续道:“如果你做不到公正的话,我不介意和小叔去说一下这件事。”
良久的沉默后,祁然僵硬地起身离开了。
揭流叹了一口气,他能理解祁然是为了他好,但他不接受这种好意,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做着消磨你的事情,和道德绑架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起身,也准备出去一趟,按理来说现在战场应该还没打扫完,他也得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捡个漏,之前他可答应了那群学生要给他们带点战利品的。
结果他一出门,就看到了在门口站着的时清。
揭流脸上瞬间浮现出一点尴尬:“。。。。。。你刚才一直都在啊?”
时清摇了摇头。
揭流还没松完这口气,就听到时清默默补充道:“从你说你也想上战场开始在的。”
揭流:“。。。。。。这和一直都在有什么区别吗?”
时清看着他,目光潋滟,带着一股子欣赏的意味道:“没想到你还挺刚的。”
揭流抿着唇,绕开他走出去,“不是你说的,要做些有意义的事吗?”
时清跟上他,“我有这么说过?”
揭流:“应该有吧,大概意思是这样的。”
营地外的森林密密麻麻一大片,外面的阳光灿烂热烈,但是密密层层的枝叶遮挡后只余下零碎的光亮,一切都无比幽深寂静,揭流甚至能听到自己说话时在深林处回荡的余音。
“我好像一直都挺浑浑噩噩的,没有目标,别人推我一下我就动一下,感觉就很随波逐流吧,现在想想和你一样有个明确的目标也挺好的。”
时清愣了下,笑道:“那你还真是高看我了,我纯粹只是因为以前过得太苦太累了,想着以后要过好一点。”
揭流停下脚步,回头紧紧地盯着他:“那既然为什么不选择嫁人呢?对Omega来说,难道不是直接嫁人会比参军简单很多吗?”
时清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下来,摇了摇头,“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