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禾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
“到扬州了啊”
满穗的声音有些疲倦。
坐了数日的船想必她也倦怠了。
“到了就好”
满穗的目光看向北方。
北方?他记得,琼华是在那边吧。
“良爷,我们下去吧”
满穗站在他的身旁莞尔一笑。
“小姐,我去寻人送信了”
惠跑到满穗身边说了一声。
“嗯,去吧”
惠点头急匆匆的跑了下去,顺带把良禾拉走了。
“诶诶诶,师父——”
“闭嘴吧你”
港口人来人往,良护着满穗。
“良爷,可是要急着去找鸢姐姐她们?”
“嗯。。。。。。。嗯”
他倒不是很急着见红儿她们,知道她们还活着就好,顺便看看她们过得怎么样。
“那良爷陪我逛逛,顺便给红儿她们带些礼物吧?”
良点了点头。
逛逛的话,他应该买些什么呢?
济南——
落雪纷飞。
院里的红杏枝染上了雪白的白沫,寒风有些刺骨,琼华阖上门窗,留下一道缝隙。
琼华呆呆的望着窗外的白雪皑皑,冷风挟着落雪,仿佛这青天落的泪珠,寂寥无声,惹人伤。
琼华提笔,于白纸上落下星星点点的墨汁。
待到春去又来,百花盛开,她已经在这儿待了许久了。
院里的杏花,她看着它红蜡半含萼,含苞欲放,那花苞纯红的羞人。她知道蓓蕾枝梢血点干,争艳怒放时,渐变淡红。最后她看着那杏花,待到花落,又由淡红转白,恰似冬日的白雪,不染尘埃,宛若皓若春雪团枝繁,像娇羞的少女,含羞带怯,落下一丝美感。
不知穗姐姐她们过得如何了。
信封许久才来一次,上一次,是鸢姐姐来信说她们离开了解州,穗姐姐在洛阳住下了,寥寥几字,写不尽思愁。
她在鸢姐姐的客栈待了七八个月,后来鸢姐姐打探到了消息联系到了她的父母,后来她便被接走了。
她走时,翠儿哭的厉害,死死抱着她不松手,可她又何尝舍得离开呢?
自从被拐卖走后,她担惊受怕,幸好遇到了良爷。。。。。。。良爷,他如今还好吗?
落笔,那白纸上落了许多小巧娟秀的字,洋洋洒洒写满两页。
一页给穗姐姐,一页给鸢姐姐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