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要走了,还忍不住叮嘱了一下杜若,毕竟相识一场。
杜若好像没听到他的话,男人望了一眼她的背影,叹了口气上了车,杜若胡乱的套出手机拨通了厉清川的电话:“厉清川,我告诉你我要走,我要远远的离开你。”杜若大声的,厉清川的手机啪的一下掉到了床上,他有些痛苦的捂住了头。
“厉清川你别装哑巴,你说话啊,”杜若借着酒劲撒泼,此刻厉清川又不说话,杜若心中的悲伤达到了鼎盛,自己都要走了,他竟连一句挽留的话都不说。
“杜若,你你你一个人独自去外面不安全,你一个女孩子离开你生活多久的城市,你到别饿地方去,人生地不熟?”
厉清川拿起电话,努力平静着嗓音,他很想去抱住她,去跟她说,他爱她让她不要走,可是他不能。
“这就不劳你厉总费心了。”杜若听着他平静的话语,忍不住大吼道,随后挂掉了电话,把手机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厉清川呆呆的,他听到杜若因愤怒的吼声,他对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产生了质疑
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弊大于利还是利大于利?自己觉得自己再为杜若好,可是她是如此的痛苦,让他不禁想不顾一切,告诉她真相,将她搂进怀里,从此以后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杜若蹲在大街上,眼泪刚开始是无声的留下,后来转换为嚎啕大哭,大街上人来人往,都纷纷以一种神经病的眼光看着杜若,“没想到这姑娘年纪轻轻,穿的也挺好,长得也不错,确是个傻子,真是可惜了。”一个大妈对旁边的人小声。
杜若好像混然没察觉到别人目光,过了一会儿人撒去了不少,杜若擦擦眼泪,自己在这里哭算什么?别人不照样活的好吗?估计只有自己一个人跟个傻子一样哭的找不到南北,杜若本来就不是个软弱的人,只是情之一字伤人太深。
杜若站起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许是站了太久的缘故,她叫了个计程车,上了车以后,杜若拿眼影一类的化妆品开始补妆,她要去公司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狼狈,补完妆以后,完全看不出杜若一夜未睡,显得神采奕奕。
“哎呀,我真的很佩服你们这些小姑娘啊,素颜和化妆完以后简直就是两个人啊,要是我那婆娘也有这样的技术就好了。”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人,此时乐呵呵的和杜若闲聊着。
“会的,是个女人都爱美,”杜若微笑着,礼貌的回答。
很快,杜若就到了公司,“谢谢你啊,师傅!”杜若下车道着谢,司机心情也挺好,毕竟遇到了个像杜若这样尊重人的人,踏进公司,杜若明显的成为了一个掌权人,让人完全不可置信这是昨天那个脆弱的好像玻璃娃娃一样的女孩。
而厉清川自从接到杜若的电话以后,后面觉察到了杜若的语气不对,怕杜若出什么危险,手机也联系不上,这可急坏了厉清川,昨天驾着车跑遍了大街小巷,一夜未眠,可是还没有找到,直到今天传来杜若回公司的消息,才放下心来。
厉清川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而这一切杜若混然不知,杜若做到了自己以往的办公椅上,眯着眼睛,有一种找到了依靠的感觉,男人算什么,自己就是自己的后盾,杜若虽如此想着,可是嘴边的笑容是那样的苦涩。
厉清川拉过杜若的手腕一把带进怀里,手掌摸着她的头发,嘴唇贴在杜若耳边呢喃:“再信我一次好不好,别对我失望,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杜若红着眼圈,一把将厉清川推开,眼泪摇摇欲坠,终于跌在脸上:“这么多年了,你说要给我个交代,可结果呢,年年没了,家没有了,你的追求者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杜若生气的捶着厉清川胳膊,抡起手包砸向他,仿佛要将这么多年的不满和愤恨在此刻发泄出来,厉清川对于她,曾经就好像会发光一样,在自己眼中熠熠生辉,就是自己生活的支柱,可是有一天,她发现这个男人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让自己十分失望。
失望积攒多了,就是痛苦,存在于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中的爱意,对此时杜若来讲,就是煎熬。
杜若放下手中的包包,撑着膝盖蹲在地上,脸埋在臂弯中,泣不成声。她不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厉清川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杜蛮会变成这样,他们之间连一声喜欢都说不得,连一句厮守的话都要犹豫很久。
后背贴上了一堵温热的胸膛,厉清川从背后将她抱住,心疼的撩起她鬓角哭湿了的头发挽到耳后,此时杜若看不见厉清川黝黑的眼眸中充满了隐忍和痛楚。
“别哭了,你信我,你信我。”
杜若摇摇头,手背擦掉脸上的水痕,回过身,双手捧着厉清川脸颊,一字一句道:“厉清川,我什么时候没信过你,就算对你有怨,就算生你的气,我从来都没有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