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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葫芦一开始虽已放弃抵抗,但种种反应实在令他不满,嬷嬷已经教给了他十八般武艺,但他不是牙关紧闭,就是一声不吭,或者僵硬得像块木头,自己有什么新奇的要求,他也不答应。周栾也为此发愁过,想过要不再关他两天或者再送个什么首饰。
但一来,再给姜葫芦关小黑屋他已经舍不得了,二来他渐渐发现,只要用他妹妹威胁他,他就会百依百顺,四肢缠上他的身体,再用声音取悦他。
他原本不屑拿人家妹妹要挟,但早知这葫芦的滋味如此美妙,他不介意早点做个小人。
“公子,姜片来了。”春和端着托盘在外禀报。
“进来吧。”
周栾掀开被角,把姜葫芦的脚抽出来一只,上下看了看,不对,又把脚放进被子里,换另一只,上下看看,仍是无处下手。
周栾看着站立在一旁的春和,怕吵醒了小葫芦,小声道:“冻疮,长什么样?”
春和改为一手举着托盘,一手指着姜葫芦的脚跟:“回公子,这样红肿的硬块就是。”
周栾拿起托盘上的姜片看了看,春和以为他不知如何使用,适时道:“怎能劳烦公子为下人做这些,让小的来吧。”
周栾却把拿着姜片的手往里收了收,不让他代劳,继而在姜葫芦的脚上细细擦了起来。姜葫芦刚接触到凉凉的姜片,不自觉地把脚往被子里缩,又被周栾轻轻拽了出来,随着摩擦逐渐升温,冻疮上火辣辣的。
周栾擦完给他盖好被子,“他原本也不是下人,他不一样。”
春和沉默腹诽:“。。。。。。。。那我天生就是下人呗。”
其实春和身上也有冻疮,周栾在书房往往都是一个人爱清净,就让春和在外面待着,春和又是个实心眼,生怕公子责罚,不知道找个暖和的地方待着。周栾以为他不怕冷,也就懒得管他。
周栾起身,春和一件件给他穿好衣服,半见色的中衣,篾黄色的外袍,葵扇色的披风,层层迭迭。周栾降生之时正值夏季,聂湘台生产完已是周身无力,待她疲惫地睁开眼,便见到产房外一棵金黄的栾树,顶头的树枝在夏日的微风中轻轻摆动着,阳光下亮闪闪的,如一树摇曳的金子,那样的绚丽、旺盛、夺目。。。。。。
聂湘台便提议给孩子取名为栾,周父欣然同意,至于他们是否本意相同,不得而知。
聂湘台自小便给周栾穿各种黄色的衣服,黄色明艳,周栾彼时又有父母兄姐疼爱,十分神气,于是长大后,周栾也喜欢把自己打扮得黄灿灿的。
穿戴好了,周栾便往书房那边走,书房里的炭火早就烧起来了,房间里暖烘烘的,周栾刚进门,便敞了衣襟,动作间也是有意地弄乱头发。他研究起机枢来并不多么刻苦,只是觉得,这种稍微凌乱的形象,更有醉心机枢之人的样子,简而言之,他又在装。
虽然装,但他的计步小车最近很有进展,按他自己的步子,足轮一圈为一步,足轮和立轮共轴,足轮转一圈,立轮也转一圈,立轮九齿,下平轮二十七齿,立轮转十圈,下平轮转三圈,旋风轮再与下平轮共轴,下平轮转三圈,旋风轮也转三圈。如今还差一个中平轮,以旋风轮三齿,中平轮一百齿的比例计算,要使四个齿轮互相啮合,中平轮又要刻上许久。
好在他最近耐心见长。十九岁的少年耐不住性子,憋久了总有一团火在心里,从前心烦的时候只能去摔刻刀,摔木料,书房里旁的东西都是宝贝,摔的时候还要小心些,不能砸到上面,一身的劲儿使不出来,现在只要把姜葫芦叫来,怎么撒野都行,做上一回,感觉整个人都平和了。
姜葫芦在床上睡饱了,望着天花板不由自主地回想着。
第一次向周栾(审核)的时候,即使在事先每天都??他还是疼得要命。一开始是被小厮按着,后来反正横竖结果都是一样的,何必让别人看了去,他便强忍着??自己动手。
但到了??又是完全不一样的,静止不动的(删减)根本比不了??周栾简直就是畜生,也根本不拿他当人看。
从周栾卧房出来时,鲜血混着(审核),他蹲不下去,靠在一处墙角无声地大哭了一场。他好不容易才挪回来,侧身躺在他和婉婉的房间里。周栾吩咐聂叔送了金疮药和退烧药过来。
第?次是他病愈以后,周栾还是很?但不如??,或许是不想每次都()坏了他,这样就要再等个几天才能(),也或许是真的有那么一点心疼他。为了减轻可怜的??的负担,周栾竟然让他yong?。。。。。。身心的(审核)让他(删减)又是撕心裂肺地大哭一场。
第(次,紧接在(删减)之后,或许是因为前一天的(删减)没来得及??,周栾也没有那么?,而是(过审过审)一般地慢??,竟然真的没有那么t了,但姜葫芦还是(审核)。
后来,他没有再哭了,因为他终于承认,在这件事上,他无论内心多么抗拒,身体还是不知??的获得了(删减)?感,有时候那种?甚至能把他所有的理智全部淹没,让他c沦,让他主动s取,让他??和周栾一起被瞬间chou出。他恨自己,他的身子为何如此x(见),他想他应当是像他的母亲,所以生性银()d。
姜葫芦本不愿意和周栾一起guo()夜,他不在身边,婉婉晚上一个人会不会害怕,会不会睡不着?他在周栾提出留宿时,挣开周栾shi放后疲惫的手,跑回了他和婉婉的房间。他跑便跑了,周栾饶过他一次,却没有饶他第二次。